统计学一改二合三分的学科建设
统计学只有一门,因与核算科学交错并存而有两门统计学之说。两门统计学是合还是分,数理统计学怎样统一独立,社会经济统计学何去何从,是统计学科建设的重大课题。国内外统计学界,要么将数理统计纳入社会经济统计学,热衷于"大统计学"却没建成,要么把社会经济统计作为数理统计学的应用分支,追求的"统计一体化"未能实现。两门统计学不似西德和东德合并成德国,而如西巴与东巴分化为巴基斯坦和孟加拉,一改二合三分则各自独立发展。
一、两门统计学一改成两门学科
统计学与综合核算交错并存的特殊历史,导致概率统计和核算统计关系复杂。两门统计学中一门核算统计改为综计学,概率统计就是一门统计学,形成统计与综计两门一级学科。图示如下:
(一)历史上三大统计学派
统计学与综合核算交错并存的特殊历史过程中,三大学派在三个阶段的起点树立三个里程碑。
1、统计史上的三大学派
统计学的发展过程一般按四大学派叙述,而统计学说史上只有"统计学"、"社会统计学"和"数理统计学"三大学派,"政治算术"是核算学派而非统计学派。
(1)记述统计学派。1660年康令讲授《国势学》,他的继承人阿亨尔写了《国家显著事项》一书,启用《统计学》之名有记述国家总体属性特征之实。统计学之名由拉丁语Status(状态)和意大利语Stato(国家)演变成德语Statistik转为英语 Statistics流传至今。统计学之实源于亚里士多德撰写"城邦政情"(Matters of state)论文158种,是哲学形态的社会科学知识 。记述学派承袭亚氏的衣钵,用文字定性记述国家知识,创立一门研究总体特征的统计学。康令和阿亨尔是统计学之祖,记述学派的统计学有名有实,是统计学真正的、唯一的起源,它奠定统计学对总体特征定性实证的基础,以后的统计学都在这个基础上发展。认为记述统计有名无实而将其排除在统计学之外,难免有"数典忘祖"之嫌。
政治算术(Political arithmetic)无统计学之名有综合核算之实,是核算学派而非统计学派。政治的指标体系和算术的核算方法为综合核算科学,我国核算学界已确认国民经济核算始于配第的《政治算术》 ,虽然识之恨晚但比不知为好。若在1850年以前就认识到政治算术是综合核算,则与记述统计学派分立并存的政治算术学派,不会争统计之名而是独立发展核算科学,统计学也就从记述统计直接上升到数理统计。将政治算术作为统计学的一个发展阶段,并认为起源于政治算术的统计学才是正统的统计学,所引起的学术纠纷长期困扰统计学界。明确政治算术并非统计学派而是核算学派,是正确认识统计学和发展核算科学的关键。
(2)社会统计学派。1850年克尼斯发表《独立科学之统计学》,综合核算合入记述统计形成核算统计的《社会统计学》,经恩格尔和梅尔的发展而延续至今,我国叫社会经济统计学。社会经济的核算统计即统计核算,是统计与核算两门学科的交错。核算统计作为统计学,是初级的记述统计借助于政治算术已发展到中级阶段,而中级统计方法又上升为数理统计方法,将发展成独立的统计学;统计核算则是统计之名的核算科学,按自身规律不断发展,最终从统计学中分出独立。如果政治算术的核算科学不用统计之名就独立发展,统计学又自动应用概率论而提高,则不会有后来的核算统计和概率统计两门统计学之争。
(3)数理统计学派。凯特勒将概率论应用于社会研究,1867年威梯斯坦取名《数理统计学》,经葛尔顿、皮尔逊等自然科学发展,由费歇尔和克拉美建成数学学科。数理统计学虽然数理和逻辑基础的高度、研究总体特征的深度、应用领域的广度都超出社会经济统计学,但既作为应用数学分支归属于数学,又分散在实质性科学的多个应用领域,还不是统一独立的统计学。如同记述统计未能自动应用数学而上升到中级阶段一样,数理统计尚未结合辩证逻辑以进入高级阶段。一门统计之名的应用数学与一门统计之名的核算科学并存,名同实异的两门统计学是合还是分,成为统计学科建设的首要课题。
2、统计学发展的三个阶段
统计学发展的历程一般分为四个或三个阶段,而统计学自产生至今的历史,以1850年为界分成初级和中级两个阶段,尚待发展到高级阶段。
(1)初级阶段的记述统计。17世纪60年代至19世纪中叶的《统计学》,以国家总体的属性特征为研究对象,较质思辩的记述方法隐含在实质内容中,是一门哲理基础的社会科学。初级阶段的统计学,不断分出国家知识的内容,形成多门独立的社会科学,统计方法则从记述向表式和比较发展,但未能自动应用数学而上升到中级阶段,以致统计学之名转给政治算术。政治算术的研究领域与统计学相同却无统计之名,虽然其数值核算方法高于定性记述方法,但只为中级统计做准备,是统计学的"流"而不是"源",直到统计与核算合并之后,才是定性基础上计量的统计学。
(2)中级阶段的核算统计。19世纪中叶至今的《社会统计学》,以社会经济总体的总量特征为研究对象,取同舍异的思维论理结合总量比较的运算实证,社会经济指标与核算统计方法并存,是一门数理基础的社会科学。中级阶段的统计学,以综计总量描述社会经济总体的特征,用总量比较方法分析社会经济规律,是实质性兼方法论科学。统计学在中级阶段是相当复杂的学科:一是核算统计与概率统计并存;二是数理统计分属于数学、自然和社会各个领域,统计方法和统计规律相交叉;三是应用数理统计与不用数理统计的社会经济统计学混淆不分。门类众多的统计学,既无法合成"大统计学",也不能实现"统计一体化"。
(3)高级阶段的概率统计。20世纪的数理统计学徒有统计之名,既属于数学而走向消亡,又结合多门实质性科学则导致分裂,理论和应用结合研究的途径尚未找到,只是为高级统计做准备,亦为统计学之"流"而非其"源",还没有进入统一独立的高级阶段。统计学面临上升演变的转折点,必须以大变革实现新突破,才能获得进一步发展的契机。数理统计学奠定辩证逻辑基础,是解决统计学术问题的关键。21世纪的《统计学》[2],以随机总体的变量特征为研究对象,求同存异的辩证思维结合变量分析的概率演算,通用于自然和社会的各个领域,是辩证基础的方法科学。高级阶段的统计学,扩大辩证逻辑的应用并进一步应用数学而不断发展,完全应用辩证逻辑则达到完善。
3、统计学演进的三个里程碑
统计学演进过程的三个阶段,已在起点和第一次上升演变的转折点树立初级和中级两个里程碑,有待在第二次上升演变的转折点树立进入高级阶段的第三个里程碑。
(1)从无到有的第一里程碑。客观现象在必然和偶然的因素影响下发生,科学研究以影响因素的形成条件为转移:形成条件已经掌握和可以控制的因素影响下产生确定性现象,从偶然中揭示必然规律为精确科学;形成条件尚未掌握或不能控制的因素影响下产生不确定现象,提示必然和偶然混合影响的总体规律则是统计学。自然科学从个体偶然中揭示必然性已向精确科学迅速发展,社会科学适合从总体上研究,因而统计学产生于社会科学,后来才向自然科学扩展。抵销个体偶然以揭示国家总体属性特征的统计学,从无到有在起点树立与精确科学并立的第一个里程碑。
(2)从质到量的第二个里程碑。统计学批判地继承和发展,分而又合达到统一。批判初级统计的弃量较质,又继承定性记述方法并应用政治算术方法,在较质基础上计量而发展到中级统计。初级统计的实质内容不断分出形成独立的社会科学,记述统计方法与政治算术方法合并为总量比较的核算统计方法,定性记述方法既合入核算统计方法又独立存在于各门社会科学,统计与核算统一为独立的社会统计学。统计学通过从质到量上升演变的第一个转折点,树立进入中级阶段的第二个里程碑。
(3)从同到异的第三个里程碑。现实并存的核算统计与概率统计,批判地继承而发展,分而又合则统一。批判核算统计取同舍异的总量比较,又继承综计总量的取同并进到求平均数之同和存标准差之异,发展为求同存异变量分析的高级统计。总量比较既合入统计方法又独立存在为核算方法,核算指标和核算方法从统计学中分出成为独立的核算科学,概率数理和辩证逻辑相结合形成统一的统计学。统计学通过从同到异上升演变的第二个转折点,树立进入高级阶段的第三个里程碑。
(二)现实中两种统计学说
统计学的核算统计与概率统计现实关系复杂,表面相似实则殊异,既有区别也有联系。
1、两种统计学说的相似
核算统计与概率统计表面上相同实际有差别,不能只强调二者的共同性,尤其要注意其差异。
(1)研究对象相似。核算统计与概率统计都以总体的数量特征为对象,从个体异量求取总体同量,研究同质总体的数量特征相似。核算统计综计同质总体的常量性总量既已舍弃个体量的变异性,概率统计既从个体变量求取总体同量的平均数,又对离差变量平均并保存总体异量的标准差,同质总体趋同离异特征的平均数和标准差,区别于综计总量的同一性特征。
(2)理论基础相似。核算统计与概率统计都以逻辑和数学为理论基础,对总体定性思维结合计量运算,应用逻辑和数学相似。核算统计取同舍异的二值逻辑思维结合总量比较的初等运算,概率统计求同存异的多值逻辑思维结合变量分析的概率演算,实证思维的求同存异区别于取同舍异。
(3)职能作用相似。核算统计与概率统计都对数量总体实证思维,从个体偶然中揭示总体规律性,认识总体的职能作用相似。核算统计抵销偶然消除变异只反映必然同一性,概率统计揭示偶然变异结合必然同一的或然性,认识总体的现实或然性区别于合理必然性。
2、两种统计学说的殊异
从下表中社会经济核算统计与概率数理统计的比较,可见二者各异的特殊性。
统计学与综合核算交错并存的特殊历史过程中,三大学派在三个阶段的起点树立三个里程碑。
1、统计史上的三大学派
统计学的发展过程一般按四大学派叙述,而统计学说史上只有"统计学"、"社会统计学"和"数理统计学"三大学派,"政治算术"是核算学派而非统计学派。
(1)记述统计学派。1660年康令讲授《国势学》,他的继承人阿亨尔写了《国家显著事项》一书,启用《统计学》之名有记述国家总体属性特征之实。统计学之名由拉丁语Status(状态)和意大利语Stato(国家)演变成德语Statistik转为英语 Statistics流传至今。统计学之实源于亚里士多德撰写"城邦政情"(Matters of state)论文158种,是哲学形态的社会科学知识 。记述学派承袭亚氏的衣钵,用文字定性记述国家知识,创立一门研究总体特征的统计学。康令和阿亨尔是统计学之祖,记述学派的统计学有名有实,是统计学真正的、唯一的起源,它奠定统计学对总体特征定性实证的基础,以后的统计学都在这个基础上发展。认为记述统计有名无实而将其排除在统计学之外,难免有"数典忘祖"之嫌。
政治算术(Political arithmetic)无统计学之名有综合核算之实,是核算学派而非统计学派。政治的指标体系和算术的核算方法为综合核算科学,我国核算学界已确认国民经济核算始于配第的《政治算术》 ,虽然识之恨晚但比不知为好。若在1850年以前就认识到政治算术是综合核算,则与记述统计学派分立并存的政治算术学派,不会争统计之名而是独立发展核算科学,统计学也就从记述统计直接上升到数理统计。将政治算术作为统计学的一个发展阶段,并认为起源于政治算术的统计学才是正统的统计学,所引起的学术纠纷长期困扰统计学界。明确政治算术并非统计学派而是核算学派,是正确认识统计学和发展核算科学的关键。
(2)社会统计学派。1850年克尼斯发表《独立科学之统计学》,综合核算合入记述统计形成核算统计的《社会统计学》,经恩格尔和梅尔的发展而延续至今,我国叫社会经济统计学。社会经济的核算统计即统计核算,是统计与核算两门学科的交错。核算统计作为统计学,是初级的记述统计借助于政治算术已发展到中级阶段,而中级统计方法又上升为数理统计方法,将发展成独立的统计学;统计核算则是统计之名的核算科学,按自身规律不断发展,最终从统计学中分出独立。如果政治算术的核算科学不用统计之名就独立发展,统计学又自动应用概率论而提高,则不会有后来的核算统计和概率统计两门统计学之争。
(3)数理统计学派。凯特勒将概率论应用于社会研究,1867年威梯斯坦取名《数理统计学》,经葛尔顿、皮尔逊等自然科学发展,由费歇尔和克拉美建成数学学科。数理统计学虽然数理和逻辑基础的高度、研究总体特征的深度、应用领域的广度都超出社会经济统计学,但既作为应用数学分支归属于数学,又分散在实质性科学的多个应用领域,还不是统一独立的统计学。如同记述统计未能自动应用数学而上升到中级阶段一样,数理统计尚未结合辩证逻辑以进入高级阶段。一门统计之名的应用数学与一门统计之名的核算科学并存,名同实异的两门统计学是合还是分,成为统计学科建设的首要课题。
2、统计学发展的三个阶段
统计学发展的历程一般分为四个或三个阶段,而统计学自产生至今的历史,以1850年为界分成初级和中级两个阶段,尚待发展到高级阶段。
(1)初级阶段的记述统计。17世纪60年代至19世纪中叶的《统计学》,以国家总体的属性特征为研究对象,较质思辩的记述方法隐含在实质内容中,是一门哲理基础的社会科学。初级阶段的统计学,不断分出国家知识的内容,形成多门独立的社会科学,统计方法则从记述向表式和比较发展,但未能自动应用数学而上升到中级阶段,以致统计学之名转给政治算术。政治算术的研究领域与统计学相同却无统计之名,虽然其数值核算方法高于定性记述方法,但只为中级统计做准备,是统计学的"流"而不是"源",直到统计与核算合并之后,才是定性基础上计量的统计学。
(2)中级阶段的核算统计。19世纪中叶至今的《社会统计学》,以社会经济总体的总量特征为研究对象,取同舍异的思维论理结合总量比较的运算实证,社会经济指标与核算统计方法并存,是一门数理基础的社会科学。中级阶段的统计学,以综计总量描述社会经济总体的特征,用总量比较方法分析社会经济规律,是实质性兼方法论科学。统计学在中级阶段是相当复杂的学科:一是核算统计与概率统计并存;二是数理统计分属于数学、自然和社会各个领域,统计方法和统计规律相交叉;三是应用数理统计与不用数理统计的社会经济统计学混淆不分。门类众多的统计学,既无法合成"大统计学",也不能实现"统计一体化"。
(3)高级阶段的概率统计。20世纪的数理统计学徒有统计之名,既属于数学而走向消亡,又结合多门实质性科学则导致分裂,理论和应用结合研究的途径尚未找到,只是为高级统计做准备,亦为统计学之"流"而非其"源",还没有进入统一独立的高级阶段。统计学面临上升演变的转折点,必须以大变革实现新突破,才能获得进一步发展的契机。数理统计学奠定辩证逻辑基础,是解决统计学术问题的关键。21世纪的《统计学》[2],以随机总体的变量特征为研究对象,求同存异的辩证思维结合变量分析的概率演算,通用于自然和社会的各个领域,是辩证基础的方法科学。高级阶段的统计学,扩大辩证逻辑的应用并进一步应用数学而不断发展,完全应用辩证逻辑则达到完善。
3、统计学演进的三个里程碑
统计学演进过程的三个阶段,已在起点和第一次上升演变的转折点树立初级和中级两个里程碑,有待在第二次上升演变的转折点树立进入高级阶段的第三个里程碑。
(1)从无到有的第一里程碑。客观现象在必然和偶然的因素影响下发生,科学研究以影响因素的形成条件为转移:形成条件已经掌握和可以控制的因素影响下产生确定性现象,从偶然中揭示必然规律为精确科学;形成条件尚未掌握或不能控制的因素影响下产生不确定现象,提示必然和偶然混合影响的总体规律则是统计学。自然科学从个体偶然中揭示必然性已向精确科学迅速发展,社会科学适合从总体上研究,因而统计学产生于社会科学,后来才向自然科学扩展。抵销个体偶然以揭示国家总体属性特征的统计学,从无到有在起点树立与精确科学并立的第一个里程碑。
(2)从质到量的第二个里程碑。统计学批判地继承和发展,分而又合达到统一。批判初级统计的弃量较质,又继承定性记述方法并应用政治算术方法,在较质基础上计量而发展到中级统计。初级统计的实质内容不断分出形成独立的社会科学,记述统计方法与政治算术方法合并为总量比较的核算统计方法,定性记述方法既合入核算统计方法又独立存在于各门社会科学,统计与核算统一为独立的社会统计学。统计学通过从质到量上升演变的第一个转折点,树立进入中级阶段的第二个里程碑。
(3)从同到异的第三个里程碑。现实并存的核算统计与概率统计,批判地继承而发展,分而又合则统一。批判核算统计取同舍异的总量比较,又继承综计总量的取同并进到求平均数之同和存标准差之异,发展为求同存异变量分析的高级统计。总量比较既合入统计方法又独立存在为核算方法,核算指标和核算方法从统计学中分出成为独立的核算科学,概率数理和辩证逻辑相结合形成统一的统计学。统计学通过从同到异上升演变的第二个转折点,树立进入高级阶段的第三个里程碑。
(二)现实中两种统计学说
统计学的核算统计与概率统计现实关系复杂,表面相似实则殊异,既有区别也有联系。
1、两种统计学说的相似
核算统计与概率统计表面上相同实际有差别,不能只强调二者的共同性,尤其要注意其差异。
(1)研究对象相似。核算统计与概率统计都以总体的数量特征为对象,从个体异量求取总体同量,研究同质总体的数量特征相似。核算统计综计同质总体的常量性总量既已舍弃个体量的变异性,概率统计既从个体变量求取总体同量的平均数,又对离差变量平均并保存总体异量的标准差,同质总体趋同离异特征的平均数和标准差,区别于综计总量的同一性特征。
(2)理论基础相似。核算统计与概率统计都以逻辑和数学为理论基础,对总体定性思维结合计量运算,应用逻辑和数学相似。核算统计取同舍异的二值逻辑思维结合总量比较的初等运算,概率统计求同存异的多值逻辑思维结合变量分析的概率演算,实证思维的求同存异区别于取同舍异。
(3)职能作用相似。核算统计与概率统计都对数量总体实证思维,从个体偶然中揭示总体规律性,认识总体的职能作用相似。核算统计抵销偶然消除变异只反映必然同一性,概率统计揭示偶然变异结合必然同一的或然性,认识总体的现实或然性区别于合理必然性。
2、两种统计学说的殊异
从下表中社会经济核算统计与概率数理统计的比较,可见二者各异的特殊性。
上述比较的重点是两门统计学的对象和性质不同,而关键是逻辑基础的差异。
3、两种统计学说的关系
社会经济核算统计与概率数理统计既有区别也有联系,二者之间存在对立、包含和应用的关系。
(1)统计指标对立。核算统计指标有具体的实质内容,限于表现社会经济总体的特征,概率统计指标用抽象的变量字母表示,普遍反映自然和社会的各种总体特征,具体指标与抽象指标对立。核算统计的总量指标有同无异,与同质总体抽象同一,概率统计的变量指标既同又异,反映总体的同与异对立统一,总量指标与变量指标无法统一。
(2)统计方法包含。概率统计求同存异的辩证逻辑思维以核算统计取同舍异的形式逻辑思维为基础,二值逻辑{0,1}是多值逻辑[0,1]的特例,多值逻辑包含二值逻辑。概率统计变量分析的概率演算通过核算统计总量比较的初等运算实现,例如变量分析中计o2通过∑ f与∑f两个总量相除比较,变量分析包含总量比较。
(3)统计技术单向应用。概率统计技术可用于核算统计的调查设计、核算分析和核算监督,即一般所说的社会经济统计可以应用数理统计;核算统计却不能用于概率统计,既不能为自然现象的无限总体搜集全面资料,又不能对自然现象综计总量进行对比分析,也不能监督管理自然现象按主观意愿运行,一般所说的两门统计学互相学习有悖实际。
(三)未来的一门统计学科
两门统计学无法合并则必然分化,一门核算统计改为综计学而概率统计建成一门统计学。
1、两门统计学的合并
任何科学一门就是一门,唯独统计学有两门,统计学界为合成一门统计学多方探求,但都未能如愿以偿。
(1)"一门 一门"统计学。两大统计学派互相兼并,要么将数理统计纳入社会经济统计学,以建成一门正统的统计学,要么把社会经济统计作为数理统计学的应用分支,而形成一门唯一的统计学。犹如硬要别国俯首称臣却未得逞,两门统计学本来是核算与统计两门学科,各按自身特点不断发展,不能互相取代故无法确立一门而否定另一门。
(2)"两门 一门"统计学。两大统计学派携手共建,在通用论和融和论的指导下,试图合成一门统一的统计学,如同"一牛一马结缰拉犁车",妨碍各自独立发展。两门统计学虽然具有共同性尤其各有特殊性,把概率统计拼接在核算统计后面凑合成一门统计学,所编写的统计学 与一般统计学原理教科书雷同,性质不同的两门统计学无法融和为一门通用的统计学。
(3)"多门 一门"统计学。不同统计学派组成"大家庭",海纳数学、自然和社会各领域多门具体的"小统计",构建一门有容为大的哲学式"大统计学",好比要让联合国统管众多的独立国家。"大统计"学科体系经反复研讨据说已臻完善,却无法写出一本《大统计学》。统计学由分属于数学和经济学的两门二级学科提升为一门一级学科,既列入社科类又列入理学类 ,仍然是性质不同的两门学科,虽有"大统计思想"指导,但核算和统计还是各自发展。
2、两门统计学的分化
两门统计学的合并只是主观愿望,而分化则是客观必然,二者的实践、理论和观点都趋向于分并不是合。
(1)统计实践的两个方向。核算统计的统计转化为核算向大核算发展。核算实践从政治算术发展到国民经济核算,纵延横扩而继续发展:社会经济各领域的统计不断转化为核算,必然实现核算一体化;国民经济核算向人口社会和资源环境扩展,国民大核算逐步形成;国民大核算向世界大核算延伸,最终成为大系统核算。概率统计的概率扩张为模糊概率向模糊统计发展[3]。数理统计实践从应用概率论的数据分析开始,统计实践扩大数学的应用则不断发展,而社会经济领域的概率统计、模糊统计、粗糙统计的实践活动方兴未艾。核算与统计的实践必然朝两个方向分头前进。
(2)统计理论的两条道路。统计的对象是必然和偶然混合影响的个体组成总体,总体哲学思想指导下的统计理论走着两条道路:核算统计从个体偶然性互相抵消以探求总体合理的必然性,抽取总体同一性而舍弃个体变异性,以形式逻辑和初等数学为理论基础;概率统计从个体必然与偶然否定之否定中研究总体同与异的或然性,既从个体异中求同又在总体同中存异,以辩证逻辑和概率论为理论基础。核算统计与概率统计的两条理论道路必然分开来走。
(3)统计学术的两种观点。统计学观点区别于精确学术观点,不是从个体偶然中揭示必然性,而是从个体必然和偶然混沌中,抵消或揭示偶然以探求总体规律。核算统计舍弃个体偶然变异抽取总体必然同一,多层次总体构成有机系统,总体统计思想进到系统核算思想。概率统计从个体揭示总体必然同一结合偶然变异的或然规律,辩证统计思想由结果的随机性质到性质的模糊性向分类的粗糙性扩张。基于大系统思想主张将核算统计建成大核算学科,基于数理辩证思想则主张把概率统计作为大统计学科来建设,大核算与大统计两种学术观点必然分道扬镳。
3、两种统计学说的关系
社会经济核算统计与概率数理统计既有区别也有联系,二者之间存在对立、包含和应用的关系。
(1)统计指标对立。核算统计指标有具体的实质内容,限于表现社会经济总体的特征,概率统计指标用抽象的变量字母表示,普遍反映自然和社会的各种总体特征,具体指标与抽象指标对立。核算统计的总量指标有同无异,与同质总体抽象同一,概率统计的变量指标既同又异,反映总体的同与异对立统一,总量指标与变量指标无法统一。
(2)统计方法包含。概率统计求同存异的辩证逻辑思维以核算统计取同舍异的形式逻辑思维为基础,二值逻辑{0,1}是多值逻辑[0,1]的特例,多值逻辑包含二值逻辑。概率统计变量分析的概率演算通过核算统计总量比较的初等运算实现,例如变量分析中计o2通过∑ f与∑f两个总量相除比较,变量分析包含总量比较。
(3)统计技术单向应用。概率统计技术可用于核算统计的调查设计、核算分析和核算监督,即一般所说的社会经济统计可以应用数理统计;核算统计却不能用于概率统计,既不能为自然现象的无限总体搜集全面资料,又不能对自然现象综计总量进行对比分析,也不能监督管理自然现象按主观意愿运行,一般所说的两门统计学互相学习有悖实际。
(三)未来的一门统计学科
两门统计学无法合并则必然分化,一门核算统计改为综计学而概率统计建成一门统计学。
1、两门统计学的合并
任何科学一门就是一门,唯独统计学有两门,统计学界为合成一门统计学多方探求,但都未能如愿以偿。
(1)"一门 一门"统计学。两大统计学派互相兼并,要么将数理统计纳入社会经济统计学,以建成一门正统的统计学,要么把社会经济统计作为数理统计学的应用分支,而形成一门唯一的统计学。犹如硬要别国俯首称臣却未得逞,两门统计学本来是核算与统计两门学科,各按自身特点不断发展,不能互相取代故无法确立一门而否定另一门。
(2)"两门 一门"统计学。两大统计学派携手共建,在通用论和融和论的指导下,试图合成一门统一的统计学,如同"一牛一马结缰拉犁车",妨碍各自独立发展。两门统计学虽然具有共同性尤其各有特殊性,把概率统计拼接在核算统计后面凑合成一门统计学,所编写的统计学 与一般统计学原理教科书雷同,性质不同的两门统计学无法融和为一门通用的统计学。
(3)"多门 一门"统计学。不同统计学派组成"大家庭",海纳数学、自然和社会各领域多门具体的"小统计",构建一门有容为大的哲学式"大统计学",好比要让联合国统管众多的独立国家。"大统计"学科体系经反复研讨据说已臻完善,却无法写出一本《大统计学》。统计学由分属于数学和经济学的两门二级学科提升为一门一级学科,既列入社科类又列入理学类 ,仍然是性质不同的两门学科,虽有"大统计思想"指导,但核算和统计还是各自发展。
2、两门统计学的分化
两门统计学的合并只是主观愿望,而分化则是客观必然,二者的实践、理论和观点都趋向于分并不是合。
(1)统计实践的两个方向。核算统计的统计转化为核算向大核算发展。核算实践从政治算术发展到国民经济核算,纵延横扩而继续发展:社会经济各领域的统计不断转化为核算,必然实现核算一体化;国民经济核算向人口社会和资源环境扩展,国民大核算逐步形成;国民大核算向世界大核算延伸,最终成为大系统核算。概率统计的概率扩张为模糊概率向模糊统计发展[3]。数理统计实践从应用概率论的数据分析开始,统计实践扩大数学的应用则不断发展,而社会经济领域的概率统计、模糊统计、粗糙统计的实践活动方兴未艾。核算与统计的实践必然朝两个方向分头前进。
(2)统计理论的两条道路。统计的对象是必然和偶然混合影响的个体组成总体,总体哲学思想指导下的统计理论走着两条道路:核算统计从个体偶然性互相抵消以探求总体合理的必然性,抽取总体同一性而舍弃个体变异性,以形式逻辑和初等数学为理论基础;概率统计从个体必然与偶然否定之否定中研究总体同与异的或然性,既从个体异中求同又在总体同中存异,以辩证逻辑和概率论为理论基础。核算统计与概率统计的两条理论道路必然分开来走。
(3)统计学术的两种观点。统计学观点区别于精确学术观点,不是从个体偶然中揭示必然性,而是从个体必然和偶然混沌中,抵消或揭示偶然以探求总体规律。核算统计舍弃个体偶然变异抽取总体必然同一,多层次总体构成有机系统,总体统计思想进到系统核算思想。概率统计从个体揭示总体必然同一结合偶然变异的或然规律,辩证统计思想由结果的随机性质到性质的模糊性向分类的粗糙性扩张。基于大系统思想主张将核算统计建成大核算学科,基于数理辩证思想则主张把概率统计作为大统计学科来建设,大核算与大统计两种学术观点必然分道扬镳。
3、两门统计学的一改
统计学的发展过程以1850年为界分成两段,前段记述统计与政治算术并存,后段并存着社会统计与数理统计,前后两段各两大学派均经过一改,实现上升演变而获得进一步发展的契机。
(1)统计史上的一改。1850年克尼斯将记述统计改为国家学,核算融合统计形成核算统计的社会统计学,统计学从此进入中级阶段。19世纪中叶统计学的记述统计、核算统计和概率统计一度同时并存,呈现统计实践交错而统计理论混乱的局面。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政治算术没能发展成独立的核算科学,记述统计也未直接上升为概率统计。科学的发展由定性记述上升到定量分析,记述统计随着独立社会科学不断形成只剩下国家学的内容,而统计方法又不应用数学提高,政治算术则适应科学发展趋势,记述统计的一改使核算统计独立。历史上的一改是统计学发展的结果和新的起点:统计学应用初等数学而提高,核算科学则以统计之名不断发展。
(2)新世纪的一改。世纪之交我国提出把核算统计改为综计学,概率数理融合辩证逻辑形成统一独立的统计学[2],统计学由此进入高级阶段。20世纪统计学门类虽多,但统计方法科学只有核算统计和概率统计两门。核算统计是政治算术发展到国民经济核算的综合核算,而综合核算科学可简称综计学,社会经济核算统计改为综计学顺理成章。统计学研究总体特征从抵销偶然发展到揭示偶然,核算统计抵销偶然妨碍揭示偶然的统计方法发展,而独立存在则是核算方法。两门统计学一统改综,统计学与综计学各自独立发展。
(3)超前创新的一改。1850年的一改并非记述统计自动应用数学的结果,而是1830-1849这20年核算统计实践推动所致,但到30年后的1881年还有人维护记述统计,可见学术观点的滞后守旧。新世纪的一改有超前创新的学术观点指引,统计学自动分出综合核算纳入辩证逻辑,既符合可持续发展对核算的要求,又适应处理复杂数据对统计的需要。两门统计学一统改综建成统计与综计两门一级学科,不必等待大统计和大核算的实践再推动20年,也不会公认30年后还有人维护核算统计。
统计学科建设一改二合三分的一统改综最易又最难:仅一字之改最易,难不是来自实践和理论,而在于学术观点难以改变。异姓兄弟长大必然分家,繁衍各自独立的家族。核算与统计原本是两个门户,二者之争并非门户之见,而是维护本门派的独立。两门统计学一统改综可通过核算过渡:先将核算统计改为综合核算,待人们习惯于核算并能与统计区别,再把综合核算改成综计。核算统计另立门户挂综计学的牌子,只是时间问题,然而迟改不如早分,以免性不和则长相争。
二、数理统计学二合则统一独立
数理统计学从数学中分出并与实质性科学分离,概率数理与辩证逻辑二者结合,建成统一独立的统计学。图示如下:
统计学的发展过程以1850年为界分成两段,前段记述统计与政治算术并存,后段并存着社会统计与数理统计,前后两段各两大学派均经过一改,实现上升演变而获得进一步发展的契机。
(1)统计史上的一改。1850年克尼斯将记述统计改为国家学,核算融合统计形成核算统计的社会统计学,统计学从此进入中级阶段。19世纪中叶统计学的记述统计、核算统计和概率统计一度同时并存,呈现统计实践交错而统计理论混乱的局面。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政治算术没能发展成独立的核算科学,记述统计也未直接上升为概率统计。科学的发展由定性记述上升到定量分析,记述统计随着独立社会科学不断形成只剩下国家学的内容,而统计方法又不应用数学提高,政治算术则适应科学发展趋势,记述统计的一改使核算统计独立。历史上的一改是统计学发展的结果和新的起点:统计学应用初等数学而提高,核算科学则以统计之名不断发展。
(2)新世纪的一改。世纪之交我国提出把核算统计改为综计学,概率数理融合辩证逻辑形成统一独立的统计学[2],统计学由此进入高级阶段。20世纪统计学门类虽多,但统计方法科学只有核算统计和概率统计两门。核算统计是政治算术发展到国民经济核算的综合核算,而综合核算科学可简称综计学,社会经济核算统计改为综计学顺理成章。统计学研究总体特征从抵销偶然发展到揭示偶然,核算统计抵销偶然妨碍揭示偶然的统计方法发展,而独立存在则是核算方法。两门统计学一统改综,统计学与综计学各自独立发展。
(3)超前创新的一改。1850年的一改并非记述统计自动应用数学的结果,而是1830-1849这20年核算统计实践推动所致,但到30年后的1881年还有人维护记述统计,可见学术观点的滞后守旧。新世纪的一改有超前创新的学术观点指引,统计学自动分出综合核算纳入辩证逻辑,既符合可持续发展对核算的要求,又适应处理复杂数据对统计的需要。两门统计学一统改综建成统计与综计两门一级学科,不必等待大统计和大核算的实践再推动20年,也不会公认30年后还有人维护核算统计。
统计学科建设一改二合三分的一统改综最易又最难:仅一字之改最易,难不是来自实践和理论,而在于学术观点难以改变。异姓兄弟长大必然分家,繁衍各自独立的家族。核算与统计原本是两个门户,二者之争并非门户之见,而是维护本门派的独立。两门统计学一统改综可通过核算过渡:先将核算统计改为综合核算,待人们习惯于核算并能与统计区别,再把综合核算改成综计。核算统计另立门户挂综计学的牌子,只是时间问题,然而迟改不如早分,以免性不和则长相争。
二、数理统计学二合则统一独立
数理统计学从数学中分出并与实质性科学分离,概率数理与辩证逻辑二者结合,建成统一独立的统计学。图示如下:
(一)数理统计学的独立
统计学从不用数学到应用数学又沦为数学,数理统计学只有从数学中分出才是独立的统计方法科学。
1、数理统计学沦为数学
数理统计学界将数理统计建成数学学科,社会经济统计学界则把数理统计作为数学分支应用,如此数学形式的统计学,不是将走向消亡而是已沦为数学。
(1)不用数学的统计学。初级阶段的统计学不用数学,采用较质思辩的定性记述方法研究总体的属性特征,奠定统计学以总体特征为对象和以定性认识为基础。统计学的发展是研究总体特征的程度加深,在定性基础上计量。核算统计研究总体的总量特征,统计指标是定性基础上的数量概念;概率统计以总体的变量特征为对象,性质各异的总体用不同的变量字母区分。并非不用数学的记述统计不是统计学,应用数学的统计学若不以定性的逻辑思维为基础,则是数学而不是统计学。
(2)初等数学的统计学。统计学应用初等数学而发展到中级阶段的核算统计,在记述统计组成同质总体的基础上,综计消除个体变异的总量。总量相当于常量,总量比较的初等运算,揭示总体的结构、比例、速度和效益等特征。核算统计区别于记述统计是从弃量较质提高到较质计量,共同点则是以取同舍异的形式逻辑为基础。并非应用初等数学的核算统计才是正统的统计学,综计总量和总量比较若不以定性认识为基础,统计学就成为纯数学运算方法,而停留于取同舍异的形式逻辑思维,则不能揭示总体变量同与异对立统一的或然规律。
(3)概率统计沦为数学。应用概率论的数理统计学,被公认为已形成一门严整的数学学科 ,统计学不似休柏所说的"将走向消亡",而是沦为数学竟不存在,犹如"国中国"是不允许的,一门独立的数学中不可能存在一门独立的统计学。数理统计学的名称虽在1867年出现,但直到19世纪末尚未形成统一的学科。20世纪上半期,一批以费歇尔为首的统计学大师,为数理统计制定合适的数学框架,创造了非凡的业绩。20世纪下半期,数理统计思想没有提高到辩证统计思想,未能把概率统计中的辩证推理揭示出来,数理统计学便只是数学而不是统计学。
统计学从不用数学到应用数学又沦为数学,数理统计学只有从数学中分出才是独立的统计方法科学。
1、数理统计学沦为数学
数理统计学界将数理统计建成数学学科,社会经济统计学界则把数理统计作为数学分支应用,如此数学形式的统计学,不是将走向消亡而是已沦为数学。
(1)不用数学的统计学。初级阶段的统计学不用数学,采用较质思辩的定性记述方法研究总体的属性特征,奠定统计学以总体特征为对象和以定性认识为基础。统计学的发展是研究总体特征的程度加深,在定性基础上计量。核算统计研究总体的总量特征,统计指标是定性基础上的数量概念;概率统计以总体的变量特征为对象,性质各异的总体用不同的变量字母区分。并非不用数学的记述统计不是统计学,应用数学的统计学若不以定性的逻辑思维为基础,则是数学而不是统计学。
(2)初等数学的统计学。统计学应用初等数学而发展到中级阶段的核算统计,在记述统计组成同质总体的基础上,综计消除个体变异的总量。总量相当于常量,总量比较的初等运算,揭示总体的结构、比例、速度和效益等特征。核算统计区别于记述统计是从弃量较质提高到较质计量,共同点则是以取同舍异的形式逻辑为基础。并非应用初等数学的核算统计才是正统的统计学,综计总量和总量比较若不以定性认识为基础,统计学就成为纯数学运算方法,而停留于取同舍异的形式逻辑思维,则不能揭示总体变量同与异对立统一的或然规律。
(3)概率统计沦为数学。应用概率论的数理统计学,被公认为已形成一门严整的数学学科 ,统计学不似休柏所说的"将走向消亡",而是沦为数学竟不存在,犹如"国中国"是不允许的,一门独立的数学中不可能存在一门独立的统计学。数理统计学的名称虽在1867年出现,但直到19世纪末尚未形成统一的学科。20世纪上半期,一批以费歇尔为首的统计学大师,为数理统计制定合适的数学框架,创造了非凡的业绩。20世纪下半期,数理统计思想没有提高到辩证统计思想,未能把概率统计中的辩证推理揭示出来,数理统计学便只是数学而不是统计学。
2、统计学与数学的关系
统计学与数学的关系正如测地学同几何学的关系一样,测地学应用几何学并未变成应用数学分支,统计学应用概率论仍然是独立的方法科学。
(1)纯数学概率论。概率论与其他纯数学分支一样,是研究数量规律的数学理论科学。统计学应用概率论并非从概率论产生一门统计学,而是使统计学提高到研究总体的变量特征并向自然科学领域扩展。概率论证明的数学定理,为统计学的描述、判决和推断等方法提供理论基础。统计学界不仅将统计学推到数学,而且把概率论、随机过程论等纳入统计学,数理统计学即使作为应用数学分支,也与纯数学界线不清。概率论以多值辩证逻辑指导概率演算,数理统计学应用概率论,却不能把统计运算中的辩证推理揭示出来,使统计学只是应用数学分支而不是独立的方法科学。
(2)概率数学方法。概率论为实质性科学应用就成为概率方法,是数学方法而非统计方法。数学方法既属于数学又存在于实质性科学,例如经济数学是应用数学分支又存在于经济学中,管理科学的数学方法为管理数学是应用数学分支,都不是独立的方法科学。数学方法只有与其他科学方法相结合,才成为独立的方法科学,概率方法结合辩证逻辑就是独立的统计方法。数理统计学作为数学方法,既是数学领域的应用数学分支,又是各个领域实质性科学的研究方法,只有把概率演算中的辩证推理揭示出来,才是统计方法而不是数学方法。
(3)概率统计方法。概率演算以辩证推理为基础形成概率统计方法,是统计学所研究的统计方法而不是应用数学分支的概率方法。运用数学符号解决逻辑课题又应用形式逻辑解决数学问题,形成数理形式逻辑,而概率数理结合辩证逻辑则形成数理辩证逻辑。以数学与逻辑的结合为基础的统计学,高于数理形式逻辑和数理辩证逻辑,从运用算子逻辑推理进到逻辑思维基础上的数值运算。定性的逻辑思维是认识的基础,计量的数学运算则适合于实证,概率统计不奠定辩证逻辑基础,就是应用数学而不是统计学。数理与辩证相结合不仅发展统计学,而且促进数理辩证逻辑的发展。
3、统计学从数学中分出
数理统计学要成为独立的统计方法科学,须以应用数学分支统计数学把统计学从数学中隔离出来。
(1)数学的统计学。统计学以数理限制为数理统计学,既理解为数学领域的统计学,又解释作数理基础的统计学,数理统计学还是数学不是统计学,不同的理解和解释反映两种统计学术观点。数理和数学在英语中是同一个词,数理统计学就是数学的统计学,不是数学领域的统计学而是数理基础的统计学。数学领域的统计学是把统计学作为数学学科或应用数学分支,而数理基础的统计学则是以数学为理论基础的统计学。数学的抽象既是普遍规律又是一般方法,还原到等质点上就成为实质性科学的研究方法。数理基础的统计学是逻辑形式的数学方法,通用于各领域的统计研究为独立的统计方法科学。
(2)统计的数学。统计的数学是应用于统计学的数学,为应用数学的一个分支,类似于经济数学、管理数学等,其区别是数学应用于方法科学而不是应用于实质性科学。统计的数学即统计数理或统计数学,作为教科书早已出现 ,为了把统计学从数学中分出独立,编写统计数学以区别于数理统计,具有深远意义。统计数学根据统计学对数学的需要编写,随着统计学的提高而充实。概率统计数学为应用于统计学的概率论及其基础集合论、测度论、实变函数等,这以下的数学基础知识如初等数学、微积分、线性代数等可不编入。概率统计向模糊统计、粗糙统计和范畴统计发展,统计数学随之增添应用于统计学的模糊数学、粗糙集理论和范畴论。
(3)独立的统计学。应用数学分支统计数学把统计学从数学中隔离出来,成为独立的统计方法科学。统计学从数学中分出,若仍将统计方法作为数学方法,而数学方法是应用数学分支,既属于数学又分散在多个实质性科学领域,则统计学并未独立。统计学要真正成为独立的方法科学,必须与逻辑学相结合。概率数理基础的统计学研究随机总体的变量特征,逻辑基础是多值辩证逻辑。随机总体为性质确定的同质总体,随机变量则反映出现结果的不确定性,统计推断的结果0≤p≤1,p取[0,1]区间的多值且T与F对立统一。辩证思维基础上的概率演算不再是数学,而是独立的统计方法科学。
(二)数理统计学的统一
统计学从实质性科学产生又侵犯实质性科学而分裂,数理统计学只有与实质性科学分离才是统一的统计方法科学。
1、数理统计学将会分裂
数理统计学界要结合实质性科学研究统计学,社会经济统计学界则应用数理统计研究实质性科学,如此实质性的统计学将会分裂为多门。
(1)实质性的统计学。初级阶段的统计学是一门实质性社会科学,对国家总体较质思辩而以显著事项实证,定性记述方法与国家知识的实质内容结合不分,奠定实质性统计科学的基础。统计学结合实质性科学研究而发展,以实质规律逐步分出使统计方法不断提高。核算统计的实质性指标体系与核算统计方法既结合研究又分立并存,概率统计既研究统计理论和统计方法也结合统计应用和实质规律的研究。并非实质性的记述统计不是统计学,数理基础的统计方法无论多么高级,若不能在应用领域得到实质性统计科学,也是无用的统计学。
(2)实质方法的统计学。中级阶段的核算统计是实质性兼方法论科学,统计指标的实质内容与指标数值的核算方法并存,有阶级性的社会科学和无阶级性的数学共处在一门统计学中。统计学原理在社会科学理论指导下研究数理基础的统计方法,统计应用分支的部门统计学则具体指标和计算方法结合研究,实质规律与统计方法既分又合。并非既研究实质对象又研究统计方法的核算统计才是真正的统计学,核算统计方法要以记述统计方法为基础,而中级统计方法只有进到概率统计与实质内容分开研究才是高级统计方法。
(3)概率方法的统计学。学者们在自然和社会的各个领域,首先是天文、人口、生物及遗传三个领域里,分头应用概率论进行数据分析,各自发展数理统计方法。概率方法的统计学1940年就成为一门数学方法科学,作为数学来科研、教学和应用。世纪之交时数理统计学者已经看到,统计学应从理学院走到商学院、管理学院,要结合实质性科学的数据分析进行研究,但又担心多个研究领域各自发展统计方法,统计学则侵犯实质性科学,从而造成休伯所说的"统计学的巴尔干化",像巴尔干独立的南斯拉夫分裂为众多小国一样分裂为多门。
2、统计学与实质性科学的关系
统计学与实质性科学的关系好比研制工具同使用工具的关系,研制工具并非使用工具但要结合使用对象,正如研制剃刀并不去刮胡子但一刻也不脱离胡子的特点一样。
(1)统计规律科学。一般统计文献和教科书指出,统计学是研究大量现象(随机现象)的统计规律的科学,但对什么是统计规律及其分类未作说明。从哲学上讲统计规律是现象总体必然与偶然否定之否定的或然规律,从逻辑上讲统计规律是同一与变异对立统一的实证思维规律,从数学上讲统计规律是趋同的平均数与离异的标准差相结合的数量规律。统计规律分为统计思维规律和统计存在规律:统计思维规律是一般规律集中于理论统计学中,统计存在规律是特殊规律则分散在各门统计实质性科学中,而作为中介的统计方法把两类统计规律联结起来。
(2)统计方法科学。统计方法是统计规律的应用又用以发现统计规律。统计学应用数理辩证思维规律形成统计方法,统计方法根据对象特点形成应用分支,用于探求实质性统计规律。统计方法受总体哲学的或然规律指导,是辩证思维论理基础上概率演算实证的求同存异法,应用统计方法得到实质性同与异相结合的或然规律。统计方法区别于精确科学方法:不是研究个体而是研究总体的方法;不是纯抽象思维或纯具体实证的方法,而是思维论理结合运算实证的方法;不是揭示必然规律的方法而是探求或然规律的方法。统计学联系统计理论基础和统计应用技术,重点研究实证思维的统计方法。
(3)统计应用科学。统计方法应用于研究总体特征的领域,实质性科学根据自身特点选用统计方法,形成应用统计学的多个分支。统计方法科学研究通用统计方法,统计应用分支则研究实用统计方法,而统计方法的通用和实用是相对的并可转化。统计学已在自然科学领域形成多个应用分支,如天文统计学、生物统计学等,应用于社会经济领域则形成社会经济统计学,是应用数理统计的社会经济统计学,而不是不用数理统计的社会经济核算统计。统计学的多个应用分支正如一棵树上伸出多根树枝一样,无论伸到哪里都不离开树干,统计学应用于各个领域不会变成多门科学。
3、统计学与实质性科学分离
统计学应用于各个研究领域,产生多门实质性科学分支,应用统计学的分支与统计实质性科学分离。
(1)非实质性统计学。统计学从实质性科学发展到方法和方法论科学:初级阶段的记述统计是实质性国家知识与定性记述方法结合不分的一门实质性科学,中级阶段的核算统计则是社会经济指标与核算统计方法分立并存的实质性兼方法论科学,而高级阶段的概率统计是实证思维的统计方法与实质性统计规律分离独立的方法和方法论科学。发展到方法科学的统计学,不再是一门或多门实质性科学。无实质对象的方法科学是存在的,统计学就是这类科学的典型。统计学界把统计实质性科学纳入统计学,并认为社会经济统计学是研究社会经济现象数量方面的科学,都是把统计学与实质性科学相混淆。
(2)《××统计学》与《统计××学》。统计方法《××统计学》是××领域的应用统计学分支,统计规律《统计××学》则是应用统计方法的××实质性科学分支,应用统计分支与实质性科学分支不是同一类科学,正如工具与产品的区别一样。应用统计分支是统计学而不是实质性科学,统计实质性科学是实质性科学而不是统计学,统计学界已对这两类科学加以区分,例如人口统计学与统计人口学,气候统计学与统计气候学等不同的两类科学 。区分这两类科学至关重要,否则虽认识到要结合实质性科学研究统计学,却担心统计学侵犯实质性科学而导致分裂。
(3)统计方法与统计规律分离。统计学发展为方法科学不再是实质性科学,应用统计学分支不是实质性科学分支而实质性科学分支也不是应用统计学分支。统计方法与统计规律分离,是统计学的发展导致科学分工的结果。好比木工工具厂研制木工工具供应木厂但不生产木器,木器厂应用木工工具生产木器但不研制木工工具,统计学家与实质性科学家也已分工。统计学家应用逻辑和数学研究实证思维的统计方法,实质性科学家则应用统计方法研究统计规律的实质性科学分支。要求统计学家同时又是经济学家和数学家,这样的科学家举世难觅。
(三)统一独立的统计学
数理统计学从数学中分出而独立,与实质性科学分离则统一,而概率数理与辩证逻辑二者结合,便形成统一独立的统计学科体系。
1、实证思维的统计学
统计学是研究总体变量实证思维的方法科学,不以个体特征为对象而区别于精确科学,研究实证思维又区别于哲学,只研究统计方法则区别于数学和实质性科学。
(1)统计学的对象和性质。统计学以抽象总体变量为对象,是一门实证思维科学。统计学的研究对象是由个体组成的总体,个体具有同与异的数量特征,总体则有或然性。统计学研究抽象的总体变量,赋予具体性质和数值的总体变量是实质性统计研究的对象。统计学研究各种性质的总体用不同的变量字母表示,变量的多个取值则反映个体的数量特征。统计学研究总体变量,不仅对总体性质抽象思维论理,而且以个体数值具体运算实证,是研究实证思维的规律、方法和形式的科学。对客观总体变量实证思维是实质性科学的统计研究,统计学只研究对抽象总体变量如何思维论理和运算实证,因而是以逻辑结合数学为基础的科学。
(2)统计学的理论基础。统计学在总体哲学指导下,以逻辑学和数学为理论基础。作为统计指导思想的总体哲学并非总体论哲学 ,不是从总体上研究哲学,而是把总体变量提到哲学高度来研究,其核心是必然与偶然混沌的个体组成总体的思想。统计学应用多值辩证逻辑,逻辑值为[TPF],真值域[0,1],0≤P≤1,P取多值。多值逻辑具有T与F对立统一的辩证性,P只取0和1为其特例二值形式逻辑,概率统计性质确定结果可能应用多值谓词逻辑。统计学应用概率论,以概率演算实证多值辩证思维,实证思维反映随机结果的或然性。统计学的数理基础随着扩大辩证逻辑的应用而提高,研究模糊总体的模糊统计应用多值命题逻辑思维并以模糊运算实证,还将进一步应用数学而不断发展。
(3)统计学的整体功能。统计学的基本职能是认识复杂总体的特征,在"实践-感性认识-理性认识-实践"中,具有指导感性认识、从事理性认识和帮助实践再认识的整体功能。统计学为认识总体或然规律提供理性实证思维方法,是抽象辩证思维论理结合具体数值运算实证的认识方法,从事理性思维方法的研究。统计思维以感知事实为基础,统计学具有指导感性认识的职能,为具体感知总体中的个体提供设计方案的知识。认识的成果用于社会实践,统计学为实践再认识提供方法,帮助提高管理职能。
2、统计学的学科体系
统计学的理论基础、方法系统和应用技术,构成统计学科体系。
(1)理论统计学。统计学的数理辩证基础为理论统计学,是研究实证思维规律、方法和形式的统计方法论。统计思维规律是数学形式的逻辑规律,概率统计规律以概率定理表现辩证逻辑的质与抽象同一、同与异对立统一、必然与偶然否定之否定等思维规律,其基本规律同异律区别于形式逻辑的同一律。统计思维方法是数学形式的逻辑方法,概率统计以概率定理表现辩证逻辑的演绎与归纳、分析与综合、理论(逻辑)与经验(历史)相结合的思维方法。统计思维形式是数学运算的辩证逻辑的概念、判断和推理等思维形式。理论统计学的数理辩证思维规律、方法和形式就是统计方法论,实质性理论科学是各领域统计研究的理论指导,而不是统计学的理论基础。
(2)普通统计学。普通统计学即普遍通用的统计学,并非普普通能的或初级的统计学。统计学的方法系统为普通统计学,是研究总体变量的状态、关系和过程的描述、判决和推断的统计方法科学,区别于数学形式表现逻辑方法的统计思维方法,是辩证逻辑形式的概率演算方法,用以在思维论理基础上运算实证总体变量的或然规律性。概率统计方法正在向模糊统计方法发展,只是未形成其方法系统。构建统计方法系统的普通统计学,首先要按辩证逻辑体系整理概率统计方法,而后逐步建立模糊、粗糙等统计方法系统,以发展统计方法科学。
(3)应用统计学。统计学的应用技术为应用统计学,是研究辩证思维艺术、概率运算技巧和统计操作技能的统计应用科学。统计思维艺术是运用统计方法对总体变量求同存异的艺术,统计运算技巧则是采用统计方法算总体变量趋同特征数和离异特征数并结合起来的技巧,而统计操作技能是为研究总体变量而收集、整理和分析数据的操作技能。统计学根据应用领域的对象特点选用统计方法,研究应用统计方法的技术,形成多个应用统计分支。统计方法的适用性决定统计技术的重要性,应建立应用统计学并发展分支。
3、统计学的应用分支
统计学为发挥统计整体功能,选择统计方法采用统计技术,形成应用统计学的统计设计、统计分析和管理统计三类分支。
(1)统计设计。统计设计是指导感性认识的抽样设计、实验设计和调查设计。统计方法用以处理数据,是理性认识的实证思维方法,而理性思维需要感知材料作基础。为使观察、实验和调查获取的感知材料符合统计研究的要求,必须根据统计研究的目的和研究对象的特点,设计具体感知和收集数据的方案,以指导观察、实验和调查的实施。统计设计只根据统计的特点设计收集资料的方案,而不研究观察、实验和调查的方式、方法和技术,资料如何取得由有关学科研究。
(2)统计分析。统计分析是各科学领域从事理性认识的统计研究的统计技术。自然科学领域已有多个统计分析的应用统计分支,社会经济统计分析的应用统计分支就是社会经济统计学。应用统计学的统计分析各分支,根据研究领域的对象特点选择通用和特殊的统计方法,采用相应的统计技术,用以探求该领域的实质性统计规律。这类应用统计分支可由熟悉实质性对象特点的统计学者研究,也可由熟悉统计方法的实质性科学家研究,二者合作研究则效果更佳。统计学家的任务是研究统计方法科学及其应用分支,应用统计方法发展统计实质性科学则是实质性科学家的任务。
(3)管理统计。管理统计是帮助实践再认识以提高管理的预测、决策、规划、调节、对策、控制和评价等职能的统计技术。管理科学是综合应用多种科学方法的应用科学,统计学在管理领域的应用就是统计方法应用于管理各职能,如预测统计、决策统计等,形成应用统计分支管理统计学。管理统计不是管理学的分支,应用统计方法的管理学分支为统计管理学 。统计与管理相交叉,是形成管理统计学还是统计管理学,至今尚未定型。管理统计学应是统计方法的体系,统计管理学则是管理职能的体系,而"统计学可称为管理统计学" 不符合统计学的实际。
三、社会经济统计学三分而发展
社会经济统计学的社会调查、综合核算和概率统计三科分建,分出调查学和综计学的社会经济统计学,是应用统计学的一个分支。图示如下:
统计学与数学的关系正如测地学同几何学的关系一样,测地学应用几何学并未变成应用数学分支,统计学应用概率论仍然是独立的方法科学。
(1)纯数学概率论。概率论与其他纯数学分支一样,是研究数量规律的数学理论科学。统计学应用概率论并非从概率论产生一门统计学,而是使统计学提高到研究总体的变量特征并向自然科学领域扩展。概率论证明的数学定理,为统计学的描述、判决和推断等方法提供理论基础。统计学界不仅将统计学推到数学,而且把概率论、随机过程论等纳入统计学,数理统计学即使作为应用数学分支,也与纯数学界线不清。概率论以多值辩证逻辑指导概率演算,数理统计学应用概率论,却不能把统计运算中的辩证推理揭示出来,使统计学只是应用数学分支而不是独立的方法科学。
(2)概率数学方法。概率论为实质性科学应用就成为概率方法,是数学方法而非统计方法。数学方法既属于数学又存在于实质性科学,例如经济数学是应用数学分支又存在于经济学中,管理科学的数学方法为管理数学是应用数学分支,都不是独立的方法科学。数学方法只有与其他科学方法相结合,才成为独立的方法科学,概率方法结合辩证逻辑就是独立的统计方法。数理统计学作为数学方法,既是数学领域的应用数学分支,又是各个领域实质性科学的研究方法,只有把概率演算中的辩证推理揭示出来,才是统计方法而不是数学方法。
(3)概率统计方法。概率演算以辩证推理为基础形成概率统计方法,是统计学所研究的统计方法而不是应用数学分支的概率方法。运用数学符号解决逻辑课题又应用形式逻辑解决数学问题,形成数理形式逻辑,而概率数理结合辩证逻辑则形成数理辩证逻辑。以数学与逻辑的结合为基础的统计学,高于数理形式逻辑和数理辩证逻辑,从运用算子逻辑推理进到逻辑思维基础上的数值运算。定性的逻辑思维是认识的基础,计量的数学运算则适合于实证,概率统计不奠定辩证逻辑基础,就是应用数学而不是统计学。数理与辩证相结合不仅发展统计学,而且促进数理辩证逻辑的发展。
3、统计学从数学中分出
数理统计学要成为独立的统计方法科学,须以应用数学分支统计数学把统计学从数学中隔离出来。
(1)数学的统计学。统计学以数理限制为数理统计学,既理解为数学领域的统计学,又解释作数理基础的统计学,数理统计学还是数学不是统计学,不同的理解和解释反映两种统计学术观点。数理和数学在英语中是同一个词,数理统计学就是数学的统计学,不是数学领域的统计学而是数理基础的统计学。数学领域的统计学是把统计学作为数学学科或应用数学分支,而数理基础的统计学则是以数学为理论基础的统计学。数学的抽象既是普遍规律又是一般方法,还原到等质点上就成为实质性科学的研究方法。数理基础的统计学是逻辑形式的数学方法,通用于各领域的统计研究为独立的统计方法科学。
(2)统计的数学。统计的数学是应用于统计学的数学,为应用数学的一个分支,类似于经济数学、管理数学等,其区别是数学应用于方法科学而不是应用于实质性科学。统计的数学即统计数理或统计数学,作为教科书早已出现 ,为了把统计学从数学中分出独立,编写统计数学以区别于数理统计,具有深远意义。统计数学根据统计学对数学的需要编写,随着统计学的提高而充实。概率统计数学为应用于统计学的概率论及其基础集合论、测度论、实变函数等,这以下的数学基础知识如初等数学、微积分、线性代数等可不编入。概率统计向模糊统计、粗糙统计和范畴统计发展,统计数学随之增添应用于统计学的模糊数学、粗糙集理论和范畴论。
(3)独立的统计学。应用数学分支统计数学把统计学从数学中隔离出来,成为独立的统计方法科学。统计学从数学中分出,若仍将统计方法作为数学方法,而数学方法是应用数学分支,既属于数学又分散在多个实质性科学领域,则统计学并未独立。统计学要真正成为独立的方法科学,必须与逻辑学相结合。概率数理基础的统计学研究随机总体的变量特征,逻辑基础是多值辩证逻辑。随机总体为性质确定的同质总体,随机变量则反映出现结果的不确定性,统计推断的结果0≤p≤1,p取[0,1]区间的多值且T与F对立统一。辩证思维基础上的概率演算不再是数学,而是独立的统计方法科学。
(二)数理统计学的统一
统计学从实质性科学产生又侵犯实质性科学而分裂,数理统计学只有与实质性科学分离才是统一的统计方法科学。
1、数理统计学将会分裂
数理统计学界要结合实质性科学研究统计学,社会经济统计学界则应用数理统计研究实质性科学,如此实质性的统计学将会分裂为多门。
(1)实质性的统计学。初级阶段的统计学是一门实质性社会科学,对国家总体较质思辩而以显著事项实证,定性记述方法与国家知识的实质内容结合不分,奠定实质性统计科学的基础。统计学结合实质性科学研究而发展,以实质规律逐步分出使统计方法不断提高。核算统计的实质性指标体系与核算统计方法既结合研究又分立并存,概率统计既研究统计理论和统计方法也结合统计应用和实质规律的研究。并非实质性的记述统计不是统计学,数理基础的统计方法无论多么高级,若不能在应用领域得到实质性统计科学,也是无用的统计学。
(2)实质方法的统计学。中级阶段的核算统计是实质性兼方法论科学,统计指标的实质内容与指标数值的核算方法并存,有阶级性的社会科学和无阶级性的数学共处在一门统计学中。统计学原理在社会科学理论指导下研究数理基础的统计方法,统计应用分支的部门统计学则具体指标和计算方法结合研究,实质规律与统计方法既分又合。并非既研究实质对象又研究统计方法的核算统计才是真正的统计学,核算统计方法要以记述统计方法为基础,而中级统计方法只有进到概率统计与实质内容分开研究才是高级统计方法。
(3)概率方法的统计学。学者们在自然和社会的各个领域,首先是天文、人口、生物及遗传三个领域里,分头应用概率论进行数据分析,各自发展数理统计方法。概率方法的统计学1940年就成为一门数学方法科学,作为数学来科研、教学和应用。世纪之交时数理统计学者已经看到,统计学应从理学院走到商学院、管理学院,要结合实质性科学的数据分析进行研究,但又担心多个研究领域各自发展统计方法,统计学则侵犯实质性科学,从而造成休伯所说的"统计学的巴尔干化",像巴尔干独立的南斯拉夫分裂为众多小国一样分裂为多门。
2、统计学与实质性科学的关系
统计学与实质性科学的关系好比研制工具同使用工具的关系,研制工具并非使用工具但要结合使用对象,正如研制剃刀并不去刮胡子但一刻也不脱离胡子的特点一样。
(1)统计规律科学。一般统计文献和教科书指出,统计学是研究大量现象(随机现象)的统计规律的科学,但对什么是统计规律及其分类未作说明。从哲学上讲统计规律是现象总体必然与偶然否定之否定的或然规律,从逻辑上讲统计规律是同一与变异对立统一的实证思维规律,从数学上讲统计规律是趋同的平均数与离异的标准差相结合的数量规律。统计规律分为统计思维规律和统计存在规律:统计思维规律是一般规律集中于理论统计学中,统计存在规律是特殊规律则分散在各门统计实质性科学中,而作为中介的统计方法把两类统计规律联结起来。
(2)统计方法科学。统计方法是统计规律的应用又用以发现统计规律。统计学应用数理辩证思维规律形成统计方法,统计方法根据对象特点形成应用分支,用于探求实质性统计规律。统计方法受总体哲学的或然规律指导,是辩证思维论理基础上概率演算实证的求同存异法,应用统计方法得到实质性同与异相结合的或然规律。统计方法区别于精确科学方法:不是研究个体而是研究总体的方法;不是纯抽象思维或纯具体实证的方法,而是思维论理结合运算实证的方法;不是揭示必然规律的方法而是探求或然规律的方法。统计学联系统计理论基础和统计应用技术,重点研究实证思维的统计方法。
(3)统计应用科学。统计方法应用于研究总体特征的领域,实质性科学根据自身特点选用统计方法,形成应用统计学的多个分支。统计方法科学研究通用统计方法,统计应用分支则研究实用统计方法,而统计方法的通用和实用是相对的并可转化。统计学已在自然科学领域形成多个应用分支,如天文统计学、生物统计学等,应用于社会经济领域则形成社会经济统计学,是应用数理统计的社会经济统计学,而不是不用数理统计的社会经济核算统计。统计学的多个应用分支正如一棵树上伸出多根树枝一样,无论伸到哪里都不离开树干,统计学应用于各个领域不会变成多门科学。
3、统计学与实质性科学分离
统计学应用于各个研究领域,产生多门实质性科学分支,应用统计学的分支与统计实质性科学分离。
(1)非实质性统计学。统计学从实质性科学发展到方法和方法论科学:初级阶段的记述统计是实质性国家知识与定性记述方法结合不分的一门实质性科学,中级阶段的核算统计则是社会经济指标与核算统计方法分立并存的实质性兼方法论科学,而高级阶段的概率统计是实证思维的统计方法与实质性统计规律分离独立的方法和方法论科学。发展到方法科学的统计学,不再是一门或多门实质性科学。无实质对象的方法科学是存在的,统计学就是这类科学的典型。统计学界把统计实质性科学纳入统计学,并认为社会经济统计学是研究社会经济现象数量方面的科学,都是把统计学与实质性科学相混淆。
(2)《××统计学》与《统计××学》。统计方法《××统计学》是××领域的应用统计学分支,统计规律《统计××学》则是应用统计方法的××实质性科学分支,应用统计分支与实质性科学分支不是同一类科学,正如工具与产品的区别一样。应用统计分支是统计学而不是实质性科学,统计实质性科学是实质性科学而不是统计学,统计学界已对这两类科学加以区分,例如人口统计学与统计人口学,气候统计学与统计气候学等不同的两类科学 。区分这两类科学至关重要,否则虽认识到要结合实质性科学研究统计学,却担心统计学侵犯实质性科学而导致分裂。
(3)统计方法与统计规律分离。统计学发展为方法科学不再是实质性科学,应用统计学分支不是实质性科学分支而实质性科学分支也不是应用统计学分支。统计方法与统计规律分离,是统计学的发展导致科学分工的结果。好比木工工具厂研制木工工具供应木厂但不生产木器,木器厂应用木工工具生产木器但不研制木工工具,统计学家与实质性科学家也已分工。统计学家应用逻辑和数学研究实证思维的统计方法,实质性科学家则应用统计方法研究统计规律的实质性科学分支。要求统计学家同时又是经济学家和数学家,这样的科学家举世难觅。
(三)统一独立的统计学
数理统计学从数学中分出而独立,与实质性科学分离则统一,而概率数理与辩证逻辑二者结合,便形成统一独立的统计学科体系。
1、实证思维的统计学
统计学是研究总体变量实证思维的方法科学,不以个体特征为对象而区别于精确科学,研究实证思维又区别于哲学,只研究统计方法则区别于数学和实质性科学。
(1)统计学的对象和性质。统计学以抽象总体变量为对象,是一门实证思维科学。统计学的研究对象是由个体组成的总体,个体具有同与异的数量特征,总体则有或然性。统计学研究抽象的总体变量,赋予具体性质和数值的总体变量是实质性统计研究的对象。统计学研究各种性质的总体用不同的变量字母表示,变量的多个取值则反映个体的数量特征。统计学研究总体变量,不仅对总体性质抽象思维论理,而且以个体数值具体运算实证,是研究实证思维的规律、方法和形式的科学。对客观总体变量实证思维是实质性科学的统计研究,统计学只研究对抽象总体变量如何思维论理和运算实证,因而是以逻辑结合数学为基础的科学。
(2)统计学的理论基础。统计学在总体哲学指导下,以逻辑学和数学为理论基础。作为统计指导思想的总体哲学并非总体论哲学 ,不是从总体上研究哲学,而是把总体变量提到哲学高度来研究,其核心是必然与偶然混沌的个体组成总体的思想。统计学应用多值辩证逻辑,逻辑值为[TPF],真值域[0,1],0≤P≤1,P取多值。多值逻辑具有T与F对立统一的辩证性,P只取0和1为其特例二值形式逻辑,概率统计性质确定结果可能应用多值谓词逻辑。统计学应用概率论,以概率演算实证多值辩证思维,实证思维反映随机结果的或然性。统计学的数理基础随着扩大辩证逻辑的应用而提高,研究模糊总体的模糊统计应用多值命题逻辑思维并以模糊运算实证,还将进一步应用数学而不断发展。
(3)统计学的整体功能。统计学的基本职能是认识复杂总体的特征,在"实践-感性认识-理性认识-实践"中,具有指导感性认识、从事理性认识和帮助实践再认识的整体功能。统计学为认识总体或然规律提供理性实证思维方法,是抽象辩证思维论理结合具体数值运算实证的认识方法,从事理性思维方法的研究。统计思维以感知事实为基础,统计学具有指导感性认识的职能,为具体感知总体中的个体提供设计方案的知识。认识的成果用于社会实践,统计学为实践再认识提供方法,帮助提高管理职能。
2、统计学的学科体系
统计学的理论基础、方法系统和应用技术,构成统计学科体系。
(1)理论统计学。统计学的数理辩证基础为理论统计学,是研究实证思维规律、方法和形式的统计方法论。统计思维规律是数学形式的逻辑规律,概率统计规律以概率定理表现辩证逻辑的质与抽象同一、同与异对立统一、必然与偶然否定之否定等思维规律,其基本规律同异律区别于形式逻辑的同一律。统计思维方法是数学形式的逻辑方法,概率统计以概率定理表现辩证逻辑的演绎与归纳、分析与综合、理论(逻辑)与经验(历史)相结合的思维方法。统计思维形式是数学运算的辩证逻辑的概念、判断和推理等思维形式。理论统计学的数理辩证思维规律、方法和形式就是统计方法论,实质性理论科学是各领域统计研究的理论指导,而不是统计学的理论基础。
(2)普通统计学。普通统计学即普遍通用的统计学,并非普普通能的或初级的统计学。统计学的方法系统为普通统计学,是研究总体变量的状态、关系和过程的描述、判决和推断的统计方法科学,区别于数学形式表现逻辑方法的统计思维方法,是辩证逻辑形式的概率演算方法,用以在思维论理基础上运算实证总体变量的或然规律性。概率统计方法正在向模糊统计方法发展,只是未形成其方法系统。构建统计方法系统的普通统计学,首先要按辩证逻辑体系整理概率统计方法,而后逐步建立模糊、粗糙等统计方法系统,以发展统计方法科学。
(3)应用统计学。统计学的应用技术为应用统计学,是研究辩证思维艺术、概率运算技巧和统计操作技能的统计应用科学。统计思维艺术是运用统计方法对总体变量求同存异的艺术,统计运算技巧则是采用统计方法算总体变量趋同特征数和离异特征数并结合起来的技巧,而统计操作技能是为研究总体变量而收集、整理和分析数据的操作技能。统计学根据应用领域的对象特点选用统计方法,研究应用统计方法的技术,形成多个应用统计分支。统计方法的适用性决定统计技术的重要性,应建立应用统计学并发展分支。
3、统计学的应用分支
统计学为发挥统计整体功能,选择统计方法采用统计技术,形成应用统计学的统计设计、统计分析和管理统计三类分支。
(1)统计设计。统计设计是指导感性认识的抽样设计、实验设计和调查设计。统计方法用以处理数据,是理性认识的实证思维方法,而理性思维需要感知材料作基础。为使观察、实验和调查获取的感知材料符合统计研究的要求,必须根据统计研究的目的和研究对象的特点,设计具体感知和收集数据的方案,以指导观察、实验和调查的实施。统计设计只根据统计的特点设计收集资料的方案,而不研究观察、实验和调查的方式、方法和技术,资料如何取得由有关学科研究。
(2)统计分析。统计分析是各科学领域从事理性认识的统计研究的统计技术。自然科学领域已有多个统计分析的应用统计分支,社会经济统计分析的应用统计分支就是社会经济统计学。应用统计学的统计分析各分支,根据研究领域的对象特点选择通用和特殊的统计方法,采用相应的统计技术,用以探求该领域的实质性统计规律。这类应用统计分支可由熟悉实质性对象特点的统计学者研究,也可由熟悉统计方法的实质性科学家研究,二者合作研究则效果更佳。统计学家的任务是研究统计方法科学及其应用分支,应用统计方法发展统计实质性科学则是实质性科学家的任务。
(3)管理统计。管理统计是帮助实践再认识以提高管理的预测、决策、规划、调节、对策、控制和评价等职能的统计技术。管理科学是综合应用多种科学方法的应用科学,统计学在管理领域的应用就是统计方法应用于管理各职能,如预测统计、决策统计等,形成应用统计分支管理统计学。管理统计不是管理学的分支,应用统计方法的管理学分支为统计管理学 。统计与管理相交叉,是形成管理统计学还是统计管理学,至今尚未定型。管理统计学应是统计方法的体系,统计管理学则是管理职能的体系,而"统计学可称为管理统计学" 不符合统计学的实际。
三、社会经济统计学三分而发展
社会经济统计学的社会调查、综合核算和概率统计三科分建,分出调查学和综计学的社会经济统计学,是应用统计学的一个分支。图示如下:
(一)彻底分出调查学
我国将社会调查纳入统计学又从统计学中分出,另建社会调查学科,由于统计与调查研究的关系问题并未彻底解决,还须改建社会调查学。
1、统计与调查研究的关系
我国统计界遵循毛泽东关于调查研究的指示,既不将调查研究区分为调查和研究,也不论统计是调查还是研究,把社会调查纳入统计学,于是出现统计与调查研究的关系问题。"这个问题解决得好有助于解决统计学的性质问题,有助于统计学和统计工作的发展。"[1]可从下述三个关系探讨这个问题的解决。
(1)个体特征与总体特征。调查是认识个体特征的科学,而统计是认识总体特征的科学,调查和统计是对象不同的两门科学。调查同观察和实验一样,只能一个一个地分别认识个体特征,无论调查资料如何丰富都不能认识总体,要认识总体特征必须对调查资料进行统计研究。总体由个体组成,认识从个体到总体,以此将调查包括在统计学中,不是按对象区分科学而是混淆学科界线。
(2)感性认识与理性认识。调查是对个体特征的感性认识,统计则是对总体特征的理性认识,调查和统计是性质不同的两门学科。调查只能具体感知个别现象,无论感知材料多么充分都不能认识总体,要认识总体的本质必须进行抽象思维的统计研究。感知和思维是认识过程的两个阶段,感性认识有待发展到理性认识,理性认识依赖于感性认识,以此把统计作为认识过程而包括调查,是忽视两个认识阶段的相对独立,对直观感知的调查与逻辑思维的统计不加区分。
(3)统计工作与统计学科。统计学界认为统计学与统计工作是理论与实践的关系,统计实践承担调查工作就从理论上把调查概括在统计学中。调查工作通过具体感知搜集个体特征资料,统计学研究总体变量的实证思维,调查工作不等于统计工作而统计学区别于调查学。统计与调查研究的关系是我国特有的问题,西方国家的调查和统计是两项工作,并且有社会调查学科,前苏联统计理论中也没有提过这个问题。现在,我国已建立调查机构,调查学也出现了,但还有统计学者把调查包括在统计学中,这是学术观点滞后于实践和理论的表现。
2、现行的社会经济调查学
社会调查虽从统计学中分出另建调查学,但尚未彻底解决统计与调查研究的关系问题,现行的社会经济调查学还不是真正的调查学科。
(1)认识过程论。现行的社会经济调查学从感性认识的调查到理性认识的研究,而社会经济统计学的调查、整理和分析也是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则调查学和统计学都成了认识过程论。人类在认识水平不高的时候,对认识过程也许不区分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两个阶段,而科学发展到今天,具体感知和抽象思维已区分感知科学和思维科学。感性认识的观察、实验和调查科学遍及各个科学领域,理性认识的逻辑思维科学则应用于多个领域的研究,社会科学领域没有必要发展认识过程论,而应分别研究感知科学和思维科学。
(2)调查研究学。现行的社会经济调查学从调查方法到研究方法及其统计方法都研究,而社会经济统计学在调查方法基础上研究统计方法,则调查学和统计学都成为调查研究学。调查研究是一个认识过程,调查是感性认识而研究是理性认识,统计属于研究并不包括调查。调查研究过程分为调查工作和研究工作两个阶段,实际中调查和研究可以分工,理论上调查方法和研究方法则应分科。调查者在调查后接着做研究工作,研究者在研究前做调查工作,调查员和研究员互相兼职,但因此把研究方法及其统计方法写进调查学中,调查方法又写入统计学,则没有这个必要。
(3)调查研究工作。在调查研究思想指导下,要求调查员兼研究员,应用调查方法和研究方法,从调查工作做到研究工作其统计工作,而统计员又兼调查员,统计工作从调查工作做起,无论调查员还是统计员,都成了调查研究员,都要做调查研究工作。调查工作和研究工作一般由调查员和研究员分别去做,也可以合起来做,而调查学和统计学则应分科建设,调查人员进行统计研究可先学统计学,统计人员搞调查也可先学调查学。实际工作中兼职者甚多,如果炊事员兼饲养员,并非要建立《饮食·猪潲制作方法》的应用科学,学科建设应按自身特点发展与完善。
3、社会经济调查学的改建
改建社会经济调查学,要明确调查学是感性认识的方法科学,与研究方法分开并发展新的调查方法。
(1)调查是感知科学。感知科学有观察、实验和调查等学科,调查是社会经济感性认识的方法科学。观察是自然条件下现象发生情况的了解,实验则是人工条件下了解现象发生的情况,而调查是现象发生后的情况了解。社会经济现象的感性认识也用到观察和实验的方法,但更多的是应用调查方法。社会经济调查是深入现场进行实际考察以获取第一手材料,收集假手于人的现成资料不能算调查。由于把统计报表也作为一种调查方式,于是出现"坐在屋里搞调查"的怪现象。理论和实际的研究需要大量的调查资料,加强调查工作又需要调查科学,发展独立的调查学科十分必要。
(2)调查与研究分开。感知科学与思维科学分开是科学发展的必然结果,自然科学领域既有观察、实验乃调查(如地质调查)科学,又有各门类研究方法科学,社会科学的调查方法和研究方法分为两类学科,是发展社会科学的需要。毛泽东并非一概称"调查研究",也叫"调查和研究"或"调查工作"和"研究工作",为什么只能建立调查研究学,而不能分别形成调查方法科学和研究方法科学?我国不仅形成了社会调查学,而且已引进社会研究学(12),没有必要再坚持发展调查研究学。
(3)发展社会经济调查学。社会经济调查学的发展,既要总结我国传统的调查方法,又要吸收高科技的信息获取技术。一是继承我国文化遗产中优秀的调查方法,如"康熙微服私访"、"包公现场查案"等,虽是封建的但有积极意义,应去粗取精予以采用;二是发扬我国行之有效的调查方法,如"走马观花"、"开调查会"等,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时期仍可采用;三是信息社会普及计算机的条件下,充分运用卫星遥感、网上调查等信息获取的新技术,发展现代社会经济调查学。
(二)分出一门综计学
综合核算科学与统计学交错并行发展,适应人类可持续发展的需要,发展成大系统核算的综计学。
1、综合核算科学的演进
从政治算术到国民经济核算的综合核算科学,经历了三阶段的演进过程。
(1)政治算术。从1662年格朗特的人口核算和1665年配第的经济核算开始,对社会经济总体进行核算。政治算术是最初的综合核算科学,而国民经济核算前史民间核算阶段国民收入估算的第一人是配第。综合核算是区别于业务核算和会计核算的经济核算又包括人口社会核算并向科技核算和资源环境核算发展,政治算术无核算之名有核算之实,核算科学默默无闻的发展,直到国民经济核算出现才有其名。综合核算对总体宏观核算直接为国家管理服务,向治理国家的政治家提供核算资料,达到国家安宁和富庶的目的。配第的政治算术对英国的强盛起过不可低估的作用,格朗特的人口核算对人口管理和发展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2)统计核算。从1850年克尼斯将核算合入统计开始,综合核算以统计之名由宏观向中观和微观发展。综合核算19世纪是合,人口生命核算和经济核算同时发展,20世纪是分,1927年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出现后向分级核算发展,而国民经济核算从一战结束的1918年到二战开始的1939年进入官方核算,核算和统计交错,甚至一个领域里统计与核算两个名称并存。国民经济核算与国民经济统计并存,国民经济领域的核算与统计的关系是一个必须讲清的问题。
(3)系统核算。从1926年MPS到1939年SNA的国民经济核算开始,系统核算迅速发展。社会主义国家实行计划经济体制,把国民经济看作一个系统,早在1918年原苏联就编制了谷物饲料平衡表,1926年编制的国民经济平衡表发展成国际核算体系MPS。西方国家看到了国民经济是相互联系的系统,国民经济核算体系SNA从1939年开始,经因孕育、初创、成长和成熟四个时期,到1993年已成为世界多数国家采用的核算体系。现在,统计正在向核算过渡,而系统核算则从国民经济核算向国民大核算和大系统核算发展。
2、国民经济核算的延展
国民经济核算是经济系统核算,正在纵向延伸横向扩展以适应可持续发展对核算的需要。
(1)国民大核算(13)。国民经济核算体系SNA与BOPS、MFS、GFS整合,横向扩展为"社会-经济-环境"的国民大核算。二战后各国注重经济重建和逐步现代化,适应经济发展的需要形成经济核算体系。随着经济的发展逐渐出现社会问题,提出国民经济与人口社会相结合的核算体系。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又出现资源环境问题,经济、社会与自然需要协调发展,可持续发展的《21世纪议程》提出来了。国民经济核算向国民大核算发展,许多国家都在研究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对国民大核算体系提出了不同的方案。
(2)核算一体化。宏观国民经济核算体系向下延伸,各领域的核算统计即统计核算,其统计不断转化为核算,原有统计领域变为核算领域或统计和核算并存的领域,最终统计消失转变为核算,形成国民大核算向下延伸的各层次子系统,从而实现核算一体化。核算越来越引起人们的重视,统计机构中的综合统计部门改为核算部门即是综合核算的职能部门,核算科研单位出现了,统计学界的核算学者不断增多,核算一体化是必然趋势。在统计转为核算的大趋势中,尽快淡忘统计适应核算,不仅有利于核算科学的发展,而且促进概率统计的普及。
(3)大系统核算。国民大核算向上延伸到"国际社会-世界经济-全球环境"的大系统核算。世界信息网络促成经济全球化的新浪潮,各国经济的"车间"构成世界经济的"工厂",国民经济核算向世界经济核算发展。世界经济的发展要求有和平稳定的国际新秩序,世界经济核算向国际社会核算扩展。国际社会的发展要求全球环境相适应,国民核算必然延展为社会、经济、环境协调的大系统核算。人类可持续发展要求国民经济核算迅速发展到大系统核算,系统核算实践促进综合核算科学的形成。
3、大系统核算的综计学
综合核算从政治算术到国民经济核算经历了300余年的发展过程,可是至今尚未形成一门独立的学科,可持续发展对核算的需要提出了建立一门新学科的迫切要求,以促进核算实践迅速发展。
(1)国民经济核算学。我国统计界已提出建立一门综合性独立的国民经济核算学(14),这一主张无论从理论和实践看,还是从过去、现在和未来看,都具有重大意义。国民经济核算的提出到核算学科的建成,还要艰巨不懈地努力,而大系统思想的指导对核算学科建设起到重要作用:1)摆脱"统计"与"核算"在概念上的困扰,看到"统计"趋向"核算"的倾向和"小核算"与"大核算"的关系,是实现核算一体化的认识基础;2)比照统计的概念提出核算学、核算工作和核算资料的涵义,若加上核算工作的调查、整理和分析三阶段论,有利于正统的核算统计与唯一的概率统计区分为两门学科;]3)以经济学为理论基础并借鉴会计核算,以国民经济核算为系统核算的基础,对于形成独立的核算学具有重要意义。
(2)国民大核算学。国民经济核算纵延横扩发展为国民大核算,国民经济核算学则提高到国民大核算学。核算实践的发展和核算思想的传播,促进核算学科的形成。人们在观念上逐渐习惯于核算随之淡化统计,人口核算、社会核算、经济核算、科技核算、资源核算、环境核算以及各具体领域形形色色的核算,取代多种多样相应的统计概念,理论上建立核算学则易于被接受。然而,理论要跑在实践的前头,学术观点指引理论建设,而不要由实践推动理论才迫使学术观点改变。系统核算实践中有许多实际问题需要解决,特别要国际核算界共同努力,而加强核算理论科学的研究,把学术观点之争的精力转到学科建设上来,做到以理论带动实践。
(3)大系统核算学。国民大核算向大系统核算的发展过程中,核算逐步为人们所理解并明显区别于统计学,大系统核算学随之形成。综合核算起源于政治算术,经社会经济统计核算到国民经济核算向大系统核算发展,这一发展过程虽有一个半世纪与统计学交错,但从逻辑进程予以总结,不难区分为核算与统计各自的发展史。可持续发展需要大核算,要求各领域的统计尽快纳入核算体系,实现可持续发展的综合核算。综合核算科学简称综计学,大系统核算的综计学自然形成,没有必要坚持建立可持续发展统计学。在核算实践不断发展的推动下,20年后提出建立综计学较易得到学术界的公认,然而建立综计学的主张在20年前就已提出,只是未得到统计学者的赞同,世纪之交重提也未受到重视,现在再提新建一门综计学,不希望20年后才来讨论。
综计学出现之日,就是统计学进入高级阶段之时,而加速统一独立的统计学科建设,又促进综计学早日形成。
(三)社会经济统计学
社会调查、综合核算和概率统计合三而一的社会经济统计学,分出调查学和综计学只保留概率统计,成为应用统计分支的社会经济统计学。
1、社会经济的概率统计
概率统计的研究对象总体变量是随机总体的随机变量,社会经济现象的形成条件尚未掌握、未能控制、不予考虑而具有的随机性,应用概率统计方法研究。
(1)未知随机性。社会经济现象是人们基于某种认识而自觉行动的结果,认识了客体并按其规律行动的结果具有很大的必然性,而人的主观意志和能动作用既可推动也能阻滞现象发生则有更大的偶然性。必然和偶然混合影响的个体组成总体,对其形成条件不知或知之不多视为随机现象,其或然规律用统计方法研究。未知随机性是人们对自然和人为的形成条件尚未掌握而出现的不确定性,例如进行一项史无前例的新工作,工作对象具有未知随机性,以概率统计方法研究其或然规律。当人们对形成条件知之增多甚至全知,随机性转化为确定性。
(2)未控随机性。社会经济现象是有人参与下发生的,人们凭知识和经验掌握了影响现象发生的因素,但对影响因素的形成条件未能控制,将其视为随机现象用概率统计方法研究。例如投掷钱币出现正面或反面的影响因素,如钱币的初速、投掷角、地面光洁度等已知但不能加以控制,于是出现事先无法确定正面或反面的随机事件。现实生活中常遇到明知可为又无能为力而出现不确定结果的事件,属于未控随机现象。当人们对形成条件提高控制能力,随机性向确定性转化。
(3)主观随机性。社会经济现象往往在一组确定的原因下发生,对影响因素及其形成条件本可一一弄清,但研究目的只要知道出现的结果,对原因不予考虑和追究,主观上将确定性视为随机现象,用概率统计方法研究。例如公司员工工资由确定性原因决定,各种原因本可一一考察清楚,但只要研究员工工资水平和差别程度,就将各员工工资额视为随机变量,用概率统计方法计算平均工资和标准差,并断定某一概率的工资区间。研究目的是应用统计方法的重要根据。
2、应用统计的一个分支
社会经济总体变量既有数理统计对象的共同性又有社会经济的特殊性,社会经济统计学是应用统计学的一个特殊分支。
(1)对象特点。社会经济总体变量受人为影响而有不同于自然现象的特点,决定社会经济统计研究的特殊性。1)系统总体:社会经济现象由多层次总体构成有机系统,总体与个体有人为的相对性,只有某层次总体由随机个体组成且其总量可以个体化,才能进行概率统计研究;2)主观概率:社会经济现象受主观意识影响常常不能重复试验,实测频率有困难甚至不可能,因而要选用主观概率;3)属性量化:社会经济测度有定类、定序、定距、定比四个层次,需要将属性量化,而计量和量化都要排除主观意志的干扰,概率统计结果才能反映对象特征。
(2)研究目的。社会经济研究要满足理论、实际和管理多方面的需要,应根据研究目的决定是否概率统计。1)存异还是舍异:社会经济总体由必然和偶然混合影响的个体组成,若要揭示偶然得到现实或然性该求同异的概率统计,而为抵销偶然反映合理必然性则取同舍异不统计;2)概算还是精算:社会经济总体由确定性个体组成,只对总体概算就将个体值作为随机变量进行概率统计,而对个体量深入研究则应精算而不统计;3)变量还是总量:社会经济数量既有变量也有总量,若以个体平均反映总体特征应进行变量分析的概率统计,而只反映总体规模和水平则综计总量而不统计,或用统计结果推算总量。
(3)特殊技术。社会经济总体变量有特殊的数量关系,统计方法技术要与之相适应。1)总体与个体的数量关系:自然现象统计是处理独立变量,采用算术平均法计算趋同特征数和以平方平均法计算离异特征数,而社会经济总体与个体有不同的数量关系,还要用几何平均和调和平均的方法,其离异特征数要有相应的计算方法;2)思维与运算的相辅关系:自然现象统计可用数学方法帮助逻辑思维定论,而社会经济统计的结果往往由逻辑思维做结论;3)主观与客观的相应关系:自然现象统计由思维和运算结合做出客观的统计结论,社会经济现象本身就有主观意志的影响,且统计结论又要主观评判,因而是主观与客观相结合的产物。
3、发展社会经济统计学
随着对数理统计主观认识的提高和客观应用条件的改善,社会经济统计学将会迅速发展。
(1)发展的条件。主观上逐步看到复杂社会经济现象的不确定性,客观中有信息技术、计算机网络、复杂数据等条件。人们对数理统计从扣资产阶级帽子进步到为我所用,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看到客观现象的随机性而把数理统计作为一种有用工具。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和计算机的普及而不断出现复杂数据,不仅核算方法无能为力而且概率统计也不适应,社会经济概率统计的发展成为人们迫切的要求。发展社会经济统计学的有利条件中还有认识上的不利因素,就是对社会经济现象抵销偶然与揭示偶然不加区分,把核算方法混同于统计方法。
(2)发展的方向。社会经济概率统计区别于综合核算的显著特点,是从抵销偶然反映合理必然性进到揭示偶然的现实或然性,因而社会经济统计学的发展方向同人们习惯于合理的精确性相反,向结果的随机性、性质的模糊性、分类的粗糙性等现实复杂性发展。精确科学以严格的充分必要条件为前提,从现象偶然中揭示必然的规律性,现实中必然现象的形成条件很难满足,抵销偶然的必然性只是近似的,现实的或然性则更符合客观实际。统计学是应用逻辑和数学的精确方法研究不确定现象的方法科学,在精确科学方法无能为力的地方,应用统计方法可得到满足实践需要的认识成果。
(3)发展的方法。发展社会经济统计学,既应用逻辑结合数学的统计理论,又根据社会经济的特点扩充统计技术,而重点是理论联系实用研究统计方法。数理统计学者研究统计学,不是侧重于纯数理研究就是侧重于实质性研究,表现为中间结合部分薄弱的双峰分布(15)。研究社会经济统计学,既不能把数理统计作为数学方法应用,也不能强调社会经济的特点而不顾数理统计的应用规则,而是把两个方面结合起来,从逻辑和数学的理论高度研究适合社会经济特点的统计方法技术。熟悉社会经济科学的数理统计学者与熟悉数理统计的社会经济科学家携手共建社会经济统计学,合作研究将加速社会经济统计学的发展。
我国将社会调查纳入统计学又从统计学中分出,另建社会调查学科,由于统计与调查研究的关系问题并未彻底解决,还须改建社会调查学。
1、统计与调查研究的关系
我国统计界遵循毛泽东关于调查研究的指示,既不将调查研究区分为调查和研究,也不论统计是调查还是研究,把社会调查纳入统计学,于是出现统计与调查研究的关系问题。"这个问题解决得好有助于解决统计学的性质问题,有助于统计学和统计工作的发展。"[1]可从下述三个关系探讨这个问题的解决。
(1)个体特征与总体特征。调查是认识个体特征的科学,而统计是认识总体特征的科学,调查和统计是对象不同的两门科学。调查同观察和实验一样,只能一个一个地分别认识个体特征,无论调查资料如何丰富都不能认识总体,要认识总体特征必须对调查资料进行统计研究。总体由个体组成,认识从个体到总体,以此将调查包括在统计学中,不是按对象区分科学而是混淆学科界线。
(2)感性认识与理性认识。调查是对个体特征的感性认识,统计则是对总体特征的理性认识,调查和统计是性质不同的两门学科。调查只能具体感知个别现象,无论感知材料多么充分都不能认识总体,要认识总体的本质必须进行抽象思维的统计研究。感知和思维是认识过程的两个阶段,感性认识有待发展到理性认识,理性认识依赖于感性认识,以此把统计作为认识过程而包括调查,是忽视两个认识阶段的相对独立,对直观感知的调查与逻辑思维的统计不加区分。
(3)统计工作与统计学科。统计学界认为统计学与统计工作是理论与实践的关系,统计实践承担调查工作就从理论上把调查概括在统计学中。调查工作通过具体感知搜集个体特征资料,统计学研究总体变量的实证思维,调查工作不等于统计工作而统计学区别于调查学。统计与调查研究的关系是我国特有的问题,西方国家的调查和统计是两项工作,并且有社会调查学科,前苏联统计理论中也没有提过这个问题。现在,我国已建立调查机构,调查学也出现了,但还有统计学者把调查包括在统计学中,这是学术观点滞后于实践和理论的表现。
2、现行的社会经济调查学
社会调查虽从统计学中分出另建调查学,但尚未彻底解决统计与调查研究的关系问题,现行的社会经济调查学还不是真正的调查学科。
(1)认识过程论。现行的社会经济调查学从感性认识的调查到理性认识的研究,而社会经济统计学的调查、整理和分析也是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则调查学和统计学都成了认识过程论。人类在认识水平不高的时候,对认识过程也许不区分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两个阶段,而科学发展到今天,具体感知和抽象思维已区分感知科学和思维科学。感性认识的观察、实验和调查科学遍及各个科学领域,理性认识的逻辑思维科学则应用于多个领域的研究,社会科学领域没有必要发展认识过程论,而应分别研究感知科学和思维科学。
(2)调查研究学。现行的社会经济调查学从调查方法到研究方法及其统计方法都研究,而社会经济统计学在调查方法基础上研究统计方法,则调查学和统计学都成为调查研究学。调查研究是一个认识过程,调查是感性认识而研究是理性认识,统计属于研究并不包括调查。调查研究过程分为调查工作和研究工作两个阶段,实际中调查和研究可以分工,理论上调查方法和研究方法则应分科。调查者在调查后接着做研究工作,研究者在研究前做调查工作,调查员和研究员互相兼职,但因此把研究方法及其统计方法写进调查学中,调查方法又写入统计学,则没有这个必要。
(3)调查研究工作。在调查研究思想指导下,要求调查员兼研究员,应用调查方法和研究方法,从调查工作做到研究工作其统计工作,而统计员又兼调查员,统计工作从调查工作做起,无论调查员还是统计员,都成了调查研究员,都要做调查研究工作。调查工作和研究工作一般由调查员和研究员分别去做,也可以合起来做,而调查学和统计学则应分科建设,调查人员进行统计研究可先学统计学,统计人员搞调查也可先学调查学。实际工作中兼职者甚多,如果炊事员兼饲养员,并非要建立《饮食·猪潲制作方法》的应用科学,学科建设应按自身特点发展与完善。
3、社会经济调查学的改建
改建社会经济调查学,要明确调查学是感性认识的方法科学,与研究方法分开并发展新的调查方法。
(1)调查是感知科学。感知科学有观察、实验和调查等学科,调查是社会经济感性认识的方法科学。观察是自然条件下现象发生情况的了解,实验则是人工条件下了解现象发生的情况,而调查是现象发生后的情况了解。社会经济现象的感性认识也用到观察和实验的方法,但更多的是应用调查方法。社会经济调查是深入现场进行实际考察以获取第一手材料,收集假手于人的现成资料不能算调查。由于把统计报表也作为一种调查方式,于是出现"坐在屋里搞调查"的怪现象。理论和实际的研究需要大量的调查资料,加强调查工作又需要调查科学,发展独立的调查学科十分必要。
(2)调查与研究分开。感知科学与思维科学分开是科学发展的必然结果,自然科学领域既有观察、实验乃调查(如地质调查)科学,又有各门类研究方法科学,社会科学的调查方法和研究方法分为两类学科,是发展社会科学的需要。毛泽东并非一概称"调查研究",也叫"调查和研究"或"调查工作"和"研究工作",为什么只能建立调查研究学,而不能分别形成调查方法科学和研究方法科学?我国不仅形成了社会调查学,而且已引进社会研究学(12),没有必要再坚持发展调查研究学。
(3)发展社会经济调查学。社会经济调查学的发展,既要总结我国传统的调查方法,又要吸收高科技的信息获取技术。一是继承我国文化遗产中优秀的调查方法,如"康熙微服私访"、"包公现场查案"等,虽是封建的但有积极意义,应去粗取精予以采用;二是发扬我国行之有效的调查方法,如"走马观花"、"开调查会"等,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时期仍可采用;三是信息社会普及计算机的条件下,充分运用卫星遥感、网上调查等信息获取的新技术,发展现代社会经济调查学。
(二)分出一门综计学
综合核算科学与统计学交错并行发展,适应人类可持续发展的需要,发展成大系统核算的综计学。
1、综合核算科学的演进
从政治算术到国民经济核算的综合核算科学,经历了三阶段的演进过程。
(1)政治算术。从1662年格朗特的人口核算和1665年配第的经济核算开始,对社会经济总体进行核算。政治算术是最初的综合核算科学,而国民经济核算前史民间核算阶段国民收入估算的第一人是配第。综合核算是区别于业务核算和会计核算的经济核算又包括人口社会核算并向科技核算和资源环境核算发展,政治算术无核算之名有核算之实,核算科学默默无闻的发展,直到国民经济核算出现才有其名。综合核算对总体宏观核算直接为国家管理服务,向治理国家的政治家提供核算资料,达到国家安宁和富庶的目的。配第的政治算术对英国的强盛起过不可低估的作用,格朗特的人口核算对人口管理和发展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2)统计核算。从1850年克尼斯将核算合入统计开始,综合核算以统计之名由宏观向中观和微观发展。综合核算19世纪是合,人口生命核算和经济核算同时发展,20世纪是分,1927年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出现后向分级核算发展,而国民经济核算从一战结束的1918年到二战开始的1939年进入官方核算,核算和统计交错,甚至一个领域里统计与核算两个名称并存。国民经济核算与国民经济统计并存,国民经济领域的核算与统计的关系是一个必须讲清的问题。
(3)系统核算。从1926年MPS到1939年SNA的国民经济核算开始,系统核算迅速发展。社会主义国家实行计划经济体制,把国民经济看作一个系统,早在1918年原苏联就编制了谷物饲料平衡表,1926年编制的国民经济平衡表发展成国际核算体系MPS。西方国家看到了国民经济是相互联系的系统,国民经济核算体系SNA从1939年开始,经因孕育、初创、成长和成熟四个时期,到1993年已成为世界多数国家采用的核算体系。现在,统计正在向核算过渡,而系统核算则从国民经济核算向国民大核算和大系统核算发展。
2、国民经济核算的延展
国民经济核算是经济系统核算,正在纵向延伸横向扩展以适应可持续发展对核算的需要。
(1)国民大核算(13)。国民经济核算体系SNA与BOPS、MFS、GFS整合,横向扩展为"社会-经济-环境"的国民大核算。二战后各国注重经济重建和逐步现代化,适应经济发展的需要形成经济核算体系。随着经济的发展逐渐出现社会问题,提出国民经济与人口社会相结合的核算体系。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又出现资源环境问题,经济、社会与自然需要协调发展,可持续发展的《21世纪议程》提出来了。国民经济核算向国民大核算发展,许多国家都在研究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对国民大核算体系提出了不同的方案。
(2)核算一体化。宏观国民经济核算体系向下延伸,各领域的核算统计即统计核算,其统计不断转化为核算,原有统计领域变为核算领域或统计和核算并存的领域,最终统计消失转变为核算,形成国民大核算向下延伸的各层次子系统,从而实现核算一体化。核算越来越引起人们的重视,统计机构中的综合统计部门改为核算部门即是综合核算的职能部门,核算科研单位出现了,统计学界的核算学者不断增多,核算一体化是必然趋势。在统计转为核算的大趋势中,尽快淡忘统计适应核算,不仅有利于核算科学的发展,而且促进概率统计的普及。
(3)大系统核算。国民大核算向上延伸到"国际社会-世界经济-全球环境"的大系统核算。世界信息网络促成经济全球化的新浪潮,各国经济的"车间"构成世界经济的"工厂",国民经济核算向世界经济核算发展。世界经济的发展要求有和平稳定的国际新秩序,世界经济核算向国际社会核算扩展。国际社会的发展要求全球环境相适应,国民核算必然延展为社会、经济、环境协调的大系统核算。人类可持续发展要求国民经济核算迅速发展到大系统核算,系统核算实践促进综合核算科学的形成。
3、大系统核算的综计学
综合核算从政治算术到国民经济核算经历了300余年的发展过程,可是至今尚未形成一门独立的学科,可持续发展对核算的需要提出了建立一门新学科的迫切要求,以促进核算实践迅速发展。
(1)国民经济核算学。我国统计界已提出建立一门综合性独立的国民经济核算学(14),这一主张无论从理论和实践看,还是从过去、现在和未来看,都具有重大意义。国民经济核算的提出到核算学科的建成,还要艰巨不懈地努力,而大系统思想的指导对核算学科建设起到重要作用:1)摆脱"统计"与"核算"在概念上的困扰,看到"统计"趋向"核算"的倾向和"小核算"与"大核算"的关系,是实现核算一体化的认识基础;2)比照统计的概念提出核算学、核算工作和核算资料的涵义,若加上核算工作的调查、整理和分析三阶段论,有利于正统的核算统计与唯一的概率统计区分为两门学科;]3)以经济学为理论基础并借鉴会计核算,以国民经济核算为系统核算的基础,对于形成独立的核算学具有重要意义。
(2)国民大核算学。国民经济核算纵延横扩发展为国民大核算,国民经济核算学则提高到国民大核算学。核算实践的发展和核算思想的传播,促进核算学科的形成。人们在观念上逐渐习惯于核算随之淡化统计,人口核算、社会核算、经济核算、科技核算、资源核算、环境核算以及各具体领域形形色色的核算,取代多种多样相应的统计概念,理论上建立核算学则易于被接受。然而,理论要跑在实践的前头,学术观点指引理论建设,而不要由实践推动理论才迫使学术观点改变。系统核算实践中有许多实际问题需要解决,特别要国际核算界共同努力,而加强核算理论科学的研究,把学术观点之争的精力转到学科建设上来,做到以理论带动实践。
(3)大系统核算学。国民大核算向大系统核算的发展过程中,核算逐步为人们所理解并明显区别于统计学,大系统核算学随之形成。综合核算起源于政治算术,经社会经济统计核算到国民经济核算向大系统核算发展,这一发展过程虽有一个半世纪与统计学交错,但从逻辑进程予以总结,不难区分为核算与统计各自的发展史。可持续发展需要大核算,要求各领域的统计尽快纳入核算体系,实现可持续发展的综合核算。综合核算科学简称综计学,大系统核算的综计学自然形成,没有必要坚持建立可持续发展统计学。在核算实践不断发展的推动下,20年后提出建立综计学较易得到学术界的公认,然而建立综计学的主张在20年前就已提出,只是未得到统计学者的赞同,世纪之交重提也未受到重视,现在再提新建一门综计学,不希望20年后才来讨论。
综计学出现之日,就是统计学进入高级阶段之时,而加速统一独立的统计学科建设,又促进综计学早日形成。
(三)社会经济统计学
社会调查、综合核算和概率统计合三而一的社会经济统计学,分出调查学和综计学只保留概率统计,成为应用统计分支的社会经济统计学。
1、社会经济的概率统计
概率统计的研究对象总体变量是随机总体的随机变量,社会经济现象的形成条件尚未掌握、未能控制、不予考虑而具有的随机性,应用概率统计方法研究。
(1)未知随机性。社会经济现象是人们基于某种认识而自觉行动的结果,认识了客体并按其规律行动的结果具有很大的必然性,而人的主观意志和能动作用既可推动也能阻滞现象发生则有更大的偶然性。必然和偶然混合影响的个体组成总体,对其形成条件不知或知之不多视为随机现象,其或然规律用统计方法研究。未知随机性是人们对自然和人为的形成条件尚未掌握而出现的不确定性,例如进行一项史无前例的新工作,工作对象具有未知随机性,以概率统计方法研究其或然规律。当人们对形成条件知之增多甚至全知,随机性转化为确定性。
(2)未控随机性。社会经济现象是有人参与下发生的,人们凭知识和经验掌握了影响现象发生的因素,但对影响因素的形成条件未能控制,将其视为随机现象用概率统计方法研究。例如投掷钱币出现正面或反面的影响因素,如钱币的初速、投掷角、地面光洁度等已知但不能加以控制,于是出现事先无法确定正面或反面的随机事件。现实生活中常遇到明知可为又无能为力而出现不确定结果的事件,属于未控随机现象。当人们对形成条件提高控制能力,随机性向确定性转化。
(3)主观随机性。社会经济现象往往在一组确定的原因下发生,对影响因素及其形成条件本可一一弄清,但研究目的只要知道出现的结果,对原因不予考虑和追究,主观上将确定性视为随机现象,用概率统计方法研究。例如公司员工工资由确定性原因决定,各种原因本可一一考察清楚,但只要研究员工工资水平和差别程度,就将各员工工资额视为随机变量,用概率统计方法计算平均工资和标准差,并断定某一概率的工资区间。研究目的是应用统计方法的重要根据。
2、应用统计的一个分支
社会经济总体变量既有数理统计对象的共同性又有社会经济的特殊性,社会经济统计学是应用统计学的一个特殊分支。
(1)对象特点。社会经济总体变量受人为影响而有不同于自然现象的特点,决定社会经济统计研究的特殊性。1)系统总体:社会经济现象由多层次总体构成有机系统,总体与个体有人为的相对性,只有某层次总体由随机个体组成且其总量可以个体化,才能进行概率统计研究;2)主观概率:社会经济现象受主观意识影响常常不能重复试验,实测频率有困难甚至不可能,因而要选用主观概率;3)属性量化:社会经济测度有定类、定序、定距、定比四个层次,需要将属性量化,而计量和量化都要排除主观意志的干扰,概率统计结果才能反映对象特征。
(2)研究目的。社会经济研究要满足理论、实际和管理多方面的需要,应根据研究目的决定是否概率统计。1)存异还是舍异:社会经济总体由必然和偶然混合影响的个体组成,若要揭示偶然得到现实或然性该求同异的概率统计,而为抵销偶然反映合理必然性则取同舍异不统计;2)概算还是精算:社会经济总体由确定性个体组成,只对总体概算就将个体值作为随机变量进行概率统计,而对个体量深入研究则应精算而不统计;3)变量还是总量:社会经济数量既有变量也有总量,若以个体平均反映总体特征应进行变量分析的概率统计,而只反映总体规模和水平则综计总量而不统计,或用统计结果推算总量。
(3)特殊技术。社会经济总体变量有特殊的数量关系,统计方法技术要与之相适应。1)总体与个体的数量关系:自然现象统计是处理独立变量,采用算术平均法计算趋同特征数和以平方平均法计算离异特征数,而社会经济总体与个体有不同的数量关系,还要用几何平均和调和平均的方法,其离异特征数要有相应的计算方法;2)思维与运算的相辅关系:自然现象统计可用数学方法帮助逻辑思维定论,而社会经济统计的结果往往由逻辑思维做结论;3)主观与客观的相应关系:自然现象统计由思维和运算结合做出客观的统计结论,社会经济现象本身就有主观意志的影响,且统计结论又要主观评判,因而是主观与客观相结合的产物。
3、发展社会经济统计学
随着对数理统计主观认识的提高和客观应用条件的改善,社会经济统计学将会迅速发展。
(1)发展的条件。主观上逐步看到复杂社会经济现象的不确定性,客观中有信息技术、计算机网络、复杂数据等条件。人们对数理统计从扣资产阶级帽子进步到为我所用,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看到客观现象的随机性而把数理统计作为一种有用工具。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和计算机的普及而不断出现复杂数据,不仅核算方法无能为力而且概率统计也不适应,社会经济概率统计的发展成为人们迫切的要求。发展社会经济统计学的有利条件中还有认识上的不利因素,就是对社会经济现象抵销偶然与揭示偶然不加区分,把核算方法混同于统计方法。
(2)发展的方向。社会经济概率统计区别于综合核算的显著特点,是从抵销偶然反映合理必然性进到揭示偶然的现实或然性,因而社会经济统计学的发展方向同人们习惯于合理的精确性相反,向结果的随机性、性质的模糊性、分类的粗糙性等现实复杂性发展。精确科学以严格的充分必要条件为前提,从现象偶然中揭示必然的规律性,现实中必然现象的形成条件很难满足,抵销偶然的必然性只是近似的,现实的或然性则更符合客观实际。统计学是应用逻辑和数学的精确方法研究不确定现象的方法科学,在精确科学方法无能为力的地方,应用统计方法可得到满足实践需要的认识成果。
(3)发展的方法。发展社会经济统计学,既应用逻辑结合数学的统计理论,又根据社会经济的特点扩充统计技术,而重点是理论联系实用研究统计方法。数理统计学者研究统计学,不是侧重于纯数理研究就是侧重于实质性研究,表现为中间结合部分薄弱的双峰分布(15)。研究社会经济统计学,既不能把数理统计作为数学方法应用,也不能强调社会经济的特点而不顾数理统计的应用规则,而是把两个方面结合起来,从逻辑和数学的理论高度研究适合社会经济特点的统计方法技术。熟悉社会经济科学的数理统计学者与熟悉数理统计的社会经济科学家携手共建社会经济统计学,合作研究将加速社会经济统计学的发展。
注释:
1、胡孝绳《统计学》,Log Cabin Society,1976年再版,第2页。
2、邱东《国民经济核算史论》,《统计研究》1997年第4期65-72页。
朱启贵《世纪之交:国民经济核算的回顾与前瞻》,《统计研究》,2000年第11期15-28页。
3、杨坚白等《统计学原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
王琪延等《统计学》,电子工业出版社,1992年版。
4、1992年国家技术监督局将统计学列入社科类,1998年国家教育部将统计学列入理科类。
5、 陈希孺《数理统计学:世纪末的回顾与展望》,《.统计研究》2000年第7期27-32页。
6、洪含淳《统计数学基础知识》,中国统计出版社,1984年版。
7、毕士林《从人口的概念谈到人口统计学》,山西财经学院计统系,1983年。
周恒彤等《论作为一级学科和统计学一兼评社会经济统计学原理的学科位置和课程内容》,《统计研究》,1997年第2期8-11页。
8、甘向阳《总体论》,湖南人民出版,2002年版。
9、唐济民《试论统计管理学》,《湖南统计》1991年第2期13、14页。
10、邹依仁《高级管理统计学》,辽宁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8页。
11、袁方等《社会调查原理与方法》,高等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
赵彦云等《社会经济调查方法与应用》, 中国统计出版社,1994年版。
12、余炳辉等编译《社会研究的方法》,浙江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
13、戴亦一《建立适应可持续发展战略需要的国民核算新模式--关于国民大核算体系的思考》《统计研究》2000年第7期3-11页。
14、赵占明《关于国民经济核算是综合性独立学科的思考》,《统计研究》2001年第11期62-64页。
15、张南《20世纪统计学的回顾与展望》,《统计研究》2000年第9期3-9页。
2、邱东《国民经济核算史论》,《统计研究》1997年第4期65-72页。
朱启贵《世纪之交:国民经济核算的回顾与前瞻》,《统计研究》,2000年第11期15-28页。
3、杨坚白等《统计学原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
王琪延等《统计学》,电子工业出版社,1992年版。
4、1992年国家技术监督局将统计学列入社科类,1998年国家教育部将统计学列入理科类。
5、 陈希孺《数理统计学:世纪末的回顾与展望》,《.统计研究》2000年第7期27-32页。
6、洪含淳《统计数学基础知识》,中国统计出版社,1984年版。
7、毕士林《从人口的概念谈到人口统计学》,山西财经学院计统系,1983年。
周恒彤等《论作为一级学科和统计学一兼评社会经济统计学原理的学科位置和课程内容》,《统计研究》,1997年第2期8-11页。
8、甘向阳《总体论》,湖南人民出版,2002年版。
9、唐济民《试论统计管理学》,《湖南统计》1991年第2期13、14页。
10、邹依仁《高级管理统计学》,辽宁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8页。
11、袁方等《社会调查原理与方法》,高等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
赵彦云等《社会经济调查方法与应用》, 中国统计出版社,1994年版。
12、余炳辉等编译《社会研究的方法》,浙江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
13、戴亦一《建立适应可持续发展战略需要的国民核算新模式--关于国民大核算体系的思考》《统计研究》2000年第7期3-11页。
14、赵占明《关于国民经济核算是综合性独立学科的思考》,《统计研究》2001年第11期62-64页。
15、张南《20世纪统计学的回顾与展望》,《统计研究》2000年第9期3-9页。
[参考文献]
[1]徐前《统计学说发展变化的轮廓》,《统计学原理资料汇编》,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1983年版
[2]唐济民《数理辩证的统计学》1999年度全国统计科研课题(批准号LX99152)。
[3]唐济民《处理复杂数据的模糊统计理论、方法与应用》,2001年度湖南省统计科研课题(批准号200111)。
[1]徐前《统计学说发展变化的轮廓》,《统计学原理资料汇编》,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1983年版
[2]唐济民《数理辩证的统计学》1999年度全国统计科研课题(批准号LX99152)。
[3]唐济民《处理复杂数据的模糊统计理论、方法与应用》,2001年度湖南省统计科研课题(批准号200111)。
[娄底职业技术学院唐济民 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