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我国政府统计机构成立52周年。五十多年来，我国统计事业欣欣向荣，统计队伍逐渐发展壮大，统计改革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统计改革的主要亮点是：统计管理由封闭型转变为开放型；统计工作运作由政府统计机构独家经营式转变为横向和纵向交叉立体式多元化经营；统计核算制度由物质产品核算体系转变为与国际接轨的核算体系；统计报表制度由按专业各自为政转变为按集中统一的“一套表”；统计调查方法由定期报表主体型转变为多种调查方式并举；统计计算手段由原始的手工操作转变为现代化的计算机操作；统计功能由传统的服务型转变为发挥信息、咨询、监督整体功能；统计保障体系由人治转变为法治等等。所有这些变革，都是中国统计具有历史意义的质的飞跃。本文拟从我国统计改革历程、统计工作现状、特别是基层统计工作的现状和问题、统计可持续发展等方面的问题进行阐述。

    回顾——统计改革历程及与社会经济改革的关系

    统计是社会经济信息的主体，每一次统计改革必然以社会经济改革为基础，统计离不开社会大舞台。

    1、改革开放促进了统计的转轨变型。

    1979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改革开放的大潮迅速席卷了中国大地，作为国民经济晴雨表和信息库的统计事业，也历史地被推上了改革的浪潮之巅。若以1980年为分水岭，建国30多年，我国实行的是高度统一的计划经济，全国一盘棋，社会生产、分配、消费主要是以物质产品的配置为依据进行核算的，社会经济活动具有几十年一贯制的稳定性。社会的闭关锁国决定了统计的闭关锁国，统计也相应地是封闭式和生产型的，主要任务是描述社会物质产品的产、供、销、存全流程，是一种“照相式”的事后统计，充分表现了滞后于社会经济发展的特征。进入八十年后，改革开放带来了国民经济蓬勃发展，社会经济体制逐渐转型，计划经济受到冲击，有力地推动统计领域的改革。1988年国家统计局提出把统计部门建成强有力的、集中统一的具有信息、咨询、监督等多功能的现代化统计系统，从此统计加大了改革的步伐和深度，摒弃了传统模式，走向社会、融入社会，加强横向、纵向联系，广泛收集国内外经济信息，更有效地为当地党政领导和社会公众服务，逐步进入了开放式现代化统计时代。我国统计由生产型统计过渡到生产经营型统计，再过渡到开放型现代化统计的探索过程，为我国统计理论发展、统计调查、统计服务都开辟了崭新的、更为广阔的空间，是一个历史性的重大变化。

    2、城乡经济体制改革，蕴生了城乡社会经济调查队的组织形式，抽样调查很快成为收集统计信息的主要渠道之一。

    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在全国范围普遍实施，形成了农村统计调查单位面向千家万户的局面，极大地增加了农村统计的难度，统计不全、不准、失控的现象客观存在。1982年以来，由国家统计局牵头，全国自上而下成立了各级农村社会经济调查队，运用抽样调查方法，广泛开展农村住户定点家计调查，同时还开展了水稻、棉花等大宗农产品产量抽样调查，以扩充和验证逐级汇总的定期报表数据，密切跟踪“三农”的发展变化情况。

    1984年邓小平提出：“经济所有制实行以社会主义公有制为主导的多元化结构；经济活动在国家宏观经济指导调控下，以市场调节为主”，同时，把这定性为有计划的商品经济。自此，市场经济迅速建立和发展，公有制经济一统天下的局面被打破，城镇中其他经济类型企业不断涌现，全民所有制经济逐渐退出主导地位。一大批计划商品指标被取消，绝大部分商品价格逐步放开，城镇经济分散化、复杂化、多元化已经客观存在。面对复杂、多变的社会经济现象，统计部门吸取了农村抽样调查的成功经验，从1986年开始全面铺开组建城市社会经济抽样调查的组织机构和开展了一系列抽样调查活动，如按等距随机抽样调查方法建立城镇居民定点家计调查、商品和服务项目价格调查、工业产品出厂价格调查、房地产价格调查、个体商业调查等，较好地解决了城镇社会经济统计难的问题。

    市场经济的优胜劣汰法则无情地把各行各业小型企业推向了激烈的市场竞争。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加快进行的企业改革中，关停并转、租赁变卖产权、倒闭破产的企业很多，统计工作难度不断增大。国家统计局顺应形势发展的需要，自1997年以来，在全国各地先后成立了企业抽样调查队，承担规模以下企业的统计任务，与承担规模以上企业统计任务的专业统计组成合理、有效、协调的企业统计运作系统。

    3、中国特色催生了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

    1984年的《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中，明确提出要“加快以城市为重点的整个经济改革的步伐”，城乡经济改革不断向纵深加快发展。1987年党的十三大会议描绘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宏伟蓝图，从此中国社会发生了一场深刻的革命和一系列的翻天覆地的变化。统计是反映和跟踪这场革命最敏感的神经，对原有统计调查方式及国民经济核算方法提出了挑战和严峻的考验。全国理论界对此开展了一场规模空前的统计改革的理论大讨论，加强和改进国民经济宏观统计核算体系形成共识，一场由物质产品平衡核算体系向国民经济核算帐户新核算体系过渡的统计改革全面展开。伴随着我国社会经济改革由计划经济体系向有计划的商品经济转变，再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转变的同时，国民经济核算体系的形成也相应经历了三个时期：第一时期是MPS体系的建立和发展期（1952年至1984年），简称东方体系。主要是以马克思的《资本论》所阐述的五大物质部门创造社会财富为理论依据，以前苏联统计模式为样板建立起来的物质产品平衡核算体系，其中地市级政府统计机构于1982年开始建立“国民收入、积累、消费”统计；第二时期是MPS与SNA并存时期（1985年至1992年），就是物质产品平衡基本核算表与国民经济帐户并行的二元结构，通称东方体系与西方体系的混合体。向新国民经济核算体系迈出的这一步，虽然具有浓厚的中国特色，但这绝对是统计改革过程中历史性的转折点。其中地市级政府统计机构于1985年开始建立“国民生产总值”统计，与“国民收入”、“国民财产”统计共同形成了一套较完整的综合平衡统计体系；第三时期是SNA发展时期（1993年以后），亦称与联合国新SNA接轨期。为了与核算体系改革相配套，曾把按专业分散布置、收集、汇总、上报的报表进行了多次整合，先是把农业统计整合为农村社会经济统计一套表，进而把相关专业报表整合为“三加一”报表，因有缺限，于1993年改为“七加一”报表，直至1995年的全国第一次基本单位普查，以普查的统计基本单位名录库为专业统计的依据和红线，进行专业统计报表。至此，国民经济核算体系及与之相配套的专业统计的理论设计和工作思路才逐渐清晰。

    4、改革开放不断向纵深发展，推动了纵向巩固，横向拓展，立体式统计网络迅速形成。

    随着我国改革开放不断向广度和深度快速推进的步伐，我国市场经济也不断走向成熟，多种经济成份参与激烈市场竞争的局面迅速形成。这必然导致和显现出统计调查单位分散化、部门统计功能弱化、统计渠道复杂化、政府统计机构工作任务刚性化的特征，统计部门在改革中求发展、用发展促改革已成当务之急，各种统计调查的组织机构和调查方法应运而生。八十年代初，乡镇统计站、企事业单位统计科（股）陆续成立，在探索和尝试中形成了一个以定期报表、抽样调查为主体，普查、重点调查、快速调查、专项调查、科学宏观核算为补充的较为完整的、制度化管理的调查网络。除经常性的农村、城镇社会经济和小型企业的抽样调查有专门统计机构进行外，周期性普查工作迅速铺开。自1980年以来，进行全国性的大型普查就有12次，每十年进行一次的人口普查3次、工业普查2次、农业普查1次、第三产业普查一次、每五年进行一次的基本单位普查2次、不定期的金属材料库存普查1次、物资系统机电产品库存普查1次，目前正在进行的是全国第一次经济普查。对专项内容进行的全面调查、快速调查、专项调查、重点调查等就更多了，如自1984年来，进行全国性的投入产出调查就有5次。建立制度化的多种形式调查是统计改革的重要内容，各种调查互相依存、互相补充、互相检验、共同发展，最大限度的保证了统计信息的丰富性、完整性和及时性，提高了统计数据的准确程度，促进了统计部门深化为内部纵向服务的同时，还不断拓展了与外界横向联系的领域。

    在整个统计调查制度的改革中，普查数据处理现代化水平得以快速提升。自1984年全国第三次人口普查数据处理开始使用计算机以来，现在各级政府统计部门的统计信息均在网上操作。相当部份规模以上企业执行向国家统计局网上直报统计报表和信息，极大地解放和提高了统计的生产力。

    5、中国“入世”，国民经济和统计同时加快了改革转型与世界接轨的步伐。

    中国于2001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加快了经济全球化步伐。统计在国民经济转轨变型的过程中，同步进入全球化行列，最突出的标志是2002年全国范围内开展的“二项统计改革”：一是统计信息披露方式改革，由原来封闭式的内部通报改为定期公开通报主要经济指标，执行国际上《数据公布通用系统（GDDS）》的统一标准；二是工业发展速度计算方法改革，由原来的不变价格法改为价格缩减法。建国后，计算经济发展速度共执行过5次不变价，这与国际通常的计算方法不相衔接。目前，以工价改革为龙头，扩大到凡是计算产值类经济指标的发展速度均采取价格缩减法，这是适应“入世”要求、得到国际公认的科学计算方法。

    思考——统计发展环境的改善和自身管理水平的提升已迫在眉睫

    统计改革虽然取得了显著成绩，但也暴露些问题，归纳起来有两个方面：一是统计生存发展环境欠优；二是统计内部管理欠佳，也就是说统计发展的软环境和硬环境都需改善。其突出表现是：

    1、统计改革的滞后必然带来统计工作某些环节的被动局面。社会经济现象是统计的对象，而社会经济改革一般先于统计改革。如前所述，仅“入世”后的统计改革与社会经济改革可视为同步进行外，其余四个方面均滞后于社会经济的发展。这样，往往是统计对象的表现形式和内涵变了，而统计的工作方式还没跟上。造成多而全的事后统计多，紧跟社会经济发展脉搏的事中统计、事前预测太少；统计成果成为档案资料的多，被当地领导和社会公众关注的反映社会热点问题太少；强调对上级业务主管部门搞好服务的多，对基层提供服务的少；统计关门搞改革的多，深入社会同步改革的少。地方需要的你没有，你有的很多又是不需要的，必然导致统计部门有时陷入被动局面。如某地级市曾有一位管财政的常务副市长说：“统计搞不好服务就没钱，没有钱就更加搞不好统计，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统计部门要通过改革改变这种被动局面。”

    2、重复统计和多头出口，造成统计资源的极大浪费，有时还产生莫大的烦恼。现行统计工作运行机制是实行双轨制，即政府统计机构和部门统计同时存在、同时进行某些经济指标的统计、同时向社会发布。重复劳动不但造成统计人力和财力资源的浪费，而且还因数据收集渠道不同、指标口径不尽一致，部门统计一般又出口快、指标高，政府统计与部门统计重叠，一遇到扯皮问题时，政府统计一般处于劣势。如工业总产值与乡镇企业局的数据，猪、鱼、禽产量与畜牧水产局的数据，农业统计中粮、棉、油产量与农业局的数据，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与农业经营管理局的数据，工业总产值、增加值、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数与经委的数据，固定资产投资总额与计委、建委的投资项目计划数据，耕地面积与国土局的数据，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及增长速度与财委的数据，甚至是政府统计机构内部的定期报表与普查数据，经常是被地方党政领导各取所需，强调发展经济时，拿出高指标作令箭，强调灾情、贫困时拿出低指标作大棒，统计部门申请要统计经费时，拿出不一致的数据作挡箭牌。用你之矛，攻你之盾，弄得政府统计部门经常是首尾难顾，无法自圆其说，引来无穷的烦恼。

    3、统计产品质量约束机制不健全，影响统计信息可信度的进一步提高。我国于1984年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统计法》,湖南省还颁布了《湖南统计管理条例》，这是保证统计工作正常运作，统计数据真实可靠的“尚方宝剑”。多年来在统计执法和统计普法方面都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但社会上反映《统计法》是软法，对统计违法查处是罚钱不罚人。当前干扰统计数据实事求是的违规现象可归纳为5个主要方面的表现：一是片面追求政绩，强行责令下级搞高指标；二是繁多的达标、考核、竞赛、排位活动，互相攀比，水涨船高；三是有专业收费职能的部门，按统计数据收取各项费款，缴款单位考虑小团体利益，报各取所需的统计数据；四是统计部门的基层统计人员力量簿弱，有的乡镇、规模以下企业没有固定统计人员，无经费保证，无法开展正常的统计活动，导致源头数据失实；五是统计部门抗干扰能力弱，不能有效的对内外进行及时的、全方位的管理，使一些习惯于搞虚报浮夸、说假话的人有机可乘。要强化《统计法》的可抄作性和威摄力，切实维护统计执法的严肃性，确保统计数据真实可信。

    4、部份统计报表多而乱，一些统计指标繁且杂，造成这部份统计信息的实用性不强。统计报表和统计指标多杂乱是一个老话题了，通过多年的统计改革已经理顺了和精简了相当大一部份报表指标，但至今政府统计部门报表“大而全”、“小而全”的现象仍然存在。这样既增加了统计工作的难度和成本，也影响了统计向社会公众的普及工作，不利于提高统计的知名度。如工业专业的《规模以上独立核算工业主要经济指标》报表中，多、细、全的统计指标大多属于部门、单位财务帐的指标，财务指标解释与统计口径不大一致，统计人员从会计人员那里“拿来”上报，这种不好实行质量控制的重复劳动，不但可用性不大，还经常在统计执法时因口径问题扯皮不休。农村社会经济统计报表，基本上涵盖了统计局所有专业的主要指标，只是计算农村的那一块，因农村基层统计力量簿弱，很多指标无法统到位，只能用估计数据代替，真实性已经打上了一个很大的问号。主要农作物播种面积，一年中预计报加年报，多的要填5次，有时难免前后数据不一。《城市基本情况表》资料主要来源于政府统计部门各专业统计，以及各业务主管部门和单位系统内的数据，报表资料收集工作量很大，一些指标解释欠科学，有的是内部专业报表的重复，有的因业务主管部门的原因，不是全社会和一贯性的统计口径，有的因单位统计人员不稳定导致年度数据波动很大，这种报表的大多数据是长期无人问津，可以大量精简。

    5、事权和财权不对等，常常使统计部门处于两难境地。目前，统计部门存在一种统计数据和信息主要是上面要，工作任务由下级承担，经费大头由地方财政出的事权和财政不对等的现象。如各次全国性的普查数据资料是国家制定政策不可缺少的依据资料，越往下延伸，其利用价值就越小，地市级以下没有制定法规政策的权力，只有执行权，对普查资料作用的依赖程度就可想而知。大量的普查任务和责任由基层统计人员承担，而国家往往只解决普查正表的印刷费和少许微机配备的经费，绝大部份经费由地方财政拿。至于全国性快速调查、全面调查、抽样调查、重点调查就更没有经费保证了，有的时候给一点奖金，有的时候是分文不给。国家这种对下给事权，不给财权的做法，直接导致地方统计人员陷入工作出大力、要钱受大气的两难境地，也一定程度影响了统计事业的发展。

    建议——探索统计持续发展之路

    鉴于上述分析，笔者对我国统计改革的环境建设、发展目标、统计体制与统计制度方法配套发展等方面提出几点建议。

    1、政府统计机构的设置应是“三驾马车齐驱”。

    我国各级政府统计机构和部门统计至今存在因重复统计而劳动生产率低下、因报表多乱而导致投入与产出失衡、因政务与事务不分而带来渠道不畅等现象，故统计部门深层次改革要从改革统计体制入手，以社会大统计为立足点，有步骤统筹进行。印度国家统计机构下设中央统计局（CSO）、国家抽样调查局（NSSO）、计算中心（CC）、支付和会计室，全国统计网络横向为政府各部门统计机构、纵向延伸邦一级统计局（SSB）——地区统计局（DSO）——基层统计站。印度的经验为我们提供了这样的思考，我国的统计工作决不能由政府统计机构一手包办，搞“孤军奋战”，要有社会大统计思维，设置具有条块架构清晰、工作任务明确、运作路径简捷科学等特征的统计网络。我国统计机构管理运行模式可分三大块：即统计管理机构、统计工作机构和统计执法稽查机构。

    统计管理机构：各级政府统计机构要大力加强行政管理的职能作用，这正是我们以往一直被忽视的问题。政府统计局要有专门的内设机构除从事统计科学发展研究、统计目标战略研究和部署、实行统计制度和方法设计管理外，更重要的是要像工商、税务部门一样，把境内具有一定规模的法人单位，纳入统计法制管理渠道，通过统计登记产生基本单位名录库，即取得法人单位统计“身份证”。要形成法律条文，由统计、工商、税务、财政、物价、卫生、防疫、城管等职能管理部门共同协调进行发动、摸底、登记、办证、监管、年审和名录库更新工作，资源共享，没有取得统计登记证的，各环节都要依法进行处罚。统计登记和普查登记的法人单位互相补充，形成统计标准名录库，作为各项抽样调查的抽样框和经常性统计的依据，成为国家制定经济政策、进行国民经济宏观决策的重要参考资料。

    统计工作机构：是统计部门生产数据的“工厂”，由政府统计机构、部门统计和民间统计共同组成。按照整体、协力、互补、共享的合作原则，实现各专业统计归口管理，有主管部门的由主管部门统计，政府统计机构不再统计了，政府统计机构主要承担国民经济核算统计，各项抽样调查，各次普查，主要数据汇集、处理和发布，管理、收集和审核部门统计数据，及暂无主管部门的数据统计的组织工作等任务。由国家统计局组建的农调、企调、城调三支抽样调查队及普查机构，均应下放由各级政府统计局统一管理，共同承担辖区内的统计调查任务。

    统计执法稽查机构：是为统计工作正常运行及统计数据真实可靠保驾护航的执法机构。统计执法机构除以往经常性开展的 
统计普法和稽查执法工作外，还要重点查处无统计登记证的法人 经营单位。对统计违法的查处，可以按下管一级的原则，集中精力抓大案、久拖不决的疑难案，提高办案结案率，对因统计违法造成重大影响和重大经济损失的，要同时追究责任人和当事人的法律责任，以增强法律的威摄力。

    2、统计报表制度和统计管理的改革，应着眼于“抓大放小”。

    国家统计局于2002年印发了《国家统计制度方法改革三年滚动计划》，对统计改革既有适时滚动规划，又描绘出中长期发展目标。国外信息部门在收集社会经济信息时，有非常成功的经验，对国家重大政策出台、突发事件、甚至是国家领导人的竞选和下台，都进行各种方式的民意测验，作为当局制定下一步政策的依据，这样既可提高信息部门的知名度，又可得到不菲的经济效益。这种做法可广泛运用于我国统计调查工作中，推动统计改革的持续发展。统计是进行国民经济核算、实行宏观调控的重要手段之一。统计的正确定位决定统计部门要集中精力抓大事，参与渗透到指导国民经济科学调控、协调运行工作中去。要从长期束缚统计人员的繁锁的报表任务及重复统计的无效劳动中极大地解脱出来。笔者认为统计报表制度方法改革的深入发展，从目前看要大量削减作用不大的、过时的统计报表和统计指标，减少定期报表调查频率；从长期发展目标看，政府综合统计部门只抓带宏观性的统计调查工作，从抓宏观、带中观、放微观的操作过程中，谋求社会效益与行业发展的自身经济效益的高度统一。建议政府统计机构用主要精力做好国民经济核算，能适用一年以上，甚至适用十年的各项普查、抽样调查、典型调查、问卷调查、民意测验等多种方式的统计调查，广泛采集社会经济信息，准确及时进行经济预警、发展趋势预测、经济景气度测算，大力开展前瞻性统计工作。现在的各项专业报表，逐步过渡到由部门统计、企业统计、民间统计负责，政府统计与部门统计资料共同形成完整的社会经济信息。统计部门要尽量多的承接一些企业、集团、行业、组织所委托的经营性调查任务，增加社会影响力和本行业的经济效益，提高在商品经济社会的自我生存能力及国际竞争力。政府统计机构不能长期是两眼盯住财政，完全靠吃“皇粮”过日子，要逐步提升统计的经营性成份，最后完全过渡到市场经营式统计。

    3、统计报表、指标的设置应删繁就简。

    因我国的统计没有进行成本计算，导致部分统计产品的实用性不强，统计与其所依赖的社会平台变化结合不紧，适销对路的统计产品和各级领导迫切需要的信息，统计部门是经常拿不出。如综合实力评估指标体系、资源环境指标体系、城市化、工业化和农业产业化指标体系、新技术产业指标体系、人才资源指标体系、全面小康社会指标体系、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信息产业指标体系、经济景气度指标体系、经济预警及趋势预测指标体系等，都是当前我国统计领域的弱势项目，有的甚至是缺项。政府综合统计部门要以适销对路和追求最大投入产出率为目的开展工作，并调动全社会办统计的积极性，规范社会统计行为，对现有统计报表和统计指标，除保留一些符合国际国内需求的内容外，可大量删除那些已经过时的、内容重叠的和利用率不高的累赘部分。建议对统计报表和统计指标体系的整体策划标准要按照官方统计、部门统计和民间统计，进行整体设计、合理分工、科学调度、优化管理的要求，真正做到不重、不漏、不扯皮，既保持主要指标历史的连贯性，又要有对社会发展科学预期的前瞻性。

    4、中国特色不应保留特色统计，要进一步加快与国际统计接轨的步代。

    我国将于2005年进一步开放国际化市场，完全加入全球化经济循环圈是必然的，不可逆转的。我国统计要在过去改革经验的基础上，通过进一步深化改革，率先进入与国际统计接轨的“磨合期”，快速实现国际一体化，引领我国其他社会经济信息部门的全球化。我国统计发展的一个紧迫任务是要在一定期限内实现数据层面（范围、周期性、及时性）、数据开放、公众化程度、数据的诚信度及数据素质四个方面完全符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所订立的《发布数据特别准则》的要求，实现GDDS向SDDS的快速过渡。这样才能保证不受到国际歧视，国际信息资源才能共享，才能更好地为我国经济发展提供服务。

    5、狠抓人才战略，对内形成学习型机关，对外引入竞争机制。

    人才战略的实施是确保我国统计事业可持发展的不竭源泉。统计学包涵多学科理论知识，需要一大批有丰富理论知识、精通相关法律法规、有很强的实际操作能力、高水平的现代化专业人才和管理人才去经营，统计科学水平才能不断提高。我国目前统计队伍、特别是基层统计队伍的状况是：人员年龄结构和知识水平趋于“老化”，工作方式陈旧，创新精神不强，不能很好地适应瞬息万变的市场经济形势的需要。提高统计队伍人员素质是国际大势所趋、刻不容缓。因此我们要不断进行专业队伍和人员知识更新，搞好人才储备，实现统计专业人才的梯形结构。政府统计部门要在现有专业人员的基础上，抓好统计继续教育，把各级统计局办成学习型机关。同时要加强统计科学技术和统计专业人才的外向交流、国际交流。引入人才竞争机制，实施优惠政策，吸纳国内外统计专家和经济学家、出国深造的统计人才投身到振兴中国统计伟大事业的队伍中来。
参考文献：
1、《邓小平文选》第三卷。
2、邱东  《2000—2002年中国国民经济核算研究点评》《统计研究》2003年9期。

[岳阳市统计局 邓楚保 供稿]